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謝雷一邊煮咖啡一邊說,他知道他隻要再拖延一些時間就會有人來了。霍格會派來保護他的人。他不需要擔心什麼。“你被威脅了,是嗎,艾倫。你並不想做這樣的事。可是那個人用艾利克斯威脅你。”

艾倫默不作聲,謝雷看到他不停地咬著指甲。

“你見過艾利克斯了嗎?”謝雷問。他懷疑失了那麼多血的艾利克斯會不會還活著。“他傷在了哪兒?”

“他中槍了。”艾倫說。苦苦地思慮著,“我沒有。但我知道他受傷了。很嚴重。”

門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謝雷暗暗在心中舒了一口氣。他安全了。他希望是佟陣,當然更可能是霍格派來的人。

謝雷擔心艾倫會不讓他去開門,急忙先向他解釋:“艾倫,我得去開門,你可以躲到臥室去,像以前那樣……”

“你不能……”艾倫顯然全身都繃緊了,但他並沒有強烈反對。他縮在廚房那把椅子裏,握緊手裏的刀。

“你呆在這兒也可以。”謝雷說。“如果我不開門,那些人會……”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隱約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謝雷……”

謝雷觀察著艾倫的反應,麵對著他倒退著離開廚房,走出廚房後立即就奔向門口。“我馬上回來。”他回頭看到艾倫緊張地不知所措似的。

謝雷從門鏡向外看,另一邊也有一隻眼睛,正在向裏邊張望,這個蠢東西,這樣他們誰也別想看到誰。“謝雷……”他聽到聲音,竟然是霍格。他掛上安全鏈打開門,霍格正從門縫向裏麵張望。“謝雷,我知道你在裏麵!”

“你來幹什麼?難道不是派別的警察來?”謝雷努力忍住厭惡。想不到霍格竟然追到家裏來教訓他。

“那些事我們得談一談。你給那個流浪老頭注射最後關頭才要用的萬不得已的藥劑?難道不要給我解釋一下嗎?”霍格說,他看起來糟透了,好像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似的,他的手下謝雷差點殺死一個重要證人,一定讓他頭痛極了。“他對你說了什麼?難道你以為躲在家裏就能逃避調查了麼?”

謝雷摘下了安全鏈打開了門,放霍格進來。“隨便要怎麼辦吧。”他顯得無所謂。霍格實在是讓他感到厭倦,一個沒有骨氣的討厭鬼,管理下屬的時候倒是管得無微不至,真正該承擔一個上司的職責的時候,他卻躲的遠遠,這讓謝雷感到很惱火。每一次出現問題,霍格擔心的都是他自己會不會被連累、怎樣安撫他的上級、怎樣拍同事馬屁,他才不會真的為謝雷著想。“你擔心什麼呢?我發誓,這件事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謝雷忍不住譏諷,他在心裏說,繼續用你那副低三下四的姿態去向羅伊說明吧,像你以前做的那樣,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霍格跟在他身後走進會客室,他被謝雷的話氣紅了臉。“你這個混蛋。就是用這樣的態度對我講話的。我是你的上司!”

臨時的上司。謝雷在心裏說。雖然他知道以後的案子,他還會有許多和霍格打交道的機會,繼續做他的手下。他知道他該為了保住工作而管住自己的嘴,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你達到目的了,你想報複我也已經做到了。專案小組不帶我玩了。你還想給我扣個過失罪的帽子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霍格語氣裏充滿奚落,他不肯正視謝雷,以此來表達他的厭惡。“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傲漫?把我看的一文不值?你該知道既然我能做你的上司就一定比你有過人之處!”

謝雷深深吸了一口氣,霍格實在是讓他膩煩透了。他向房間深處走去,背對霍格走到沙發那裏去。

他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鈴聲是佟陣的。他急忙接起來,轉過身時,發現霍格已撲到他麵前,好像要搶著聽他的電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