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飛機後就直接來到這一處布景豪華的街道。“他剛剛走出來的那棟哥特式的房子就是我的家。”
謝雷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景象。一個想法從他的腦子裏冒出來——他從沒想過和佟陣在一起的另一個好處——他似乎是找了個有錢的情人。
之後的幾天,他們形影不離,寸步不離開別墅,期間一起和佟陣的爸爸吃了幾次晚餐。佟陣的爸爸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很嚴肅,不過,卻從來沒有對他們的事問一句問題。
“你的爸爸如果知道我們是情人,會不會發瘋。”謝雷倚在佟陣的懷裏問。他們一起坐在別墅的葡萄架下看夕陽,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佟陣反問謝雷。“害怕他不接受你……你不會是在考慮結婚吧?”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謝雷譏諷。“因為我們住在他的房子裏。好像度假一樣,天天賴在這裏。怎麼能不在意他的感受?”
佟陣捏住謝雷的鼻子:“你盡情地擔心下去好了。如果你對我不夠好,不肯讓我開心,他就會把你掃地出門。”
“說的好像你不在乎你父親的感受一樣。”
“我和父親的關係,不像大多數美了人那樣糟糕。”佟陣說。“你曾疑惑我為什麼看起來沒有那麼心理扭曲。也許你覺得經曆過那些事,我的人生被毀掉才算正常。現在看來,我的父親扭轉了這一點。”他舒了一口氣,“有時候生活裏有一件美好的事就足夠了。”他在謝雷的頭發上吻了吻。“我知道你的父親讓你……對了,放火的老頭沒有再醒過來。”他觀察著謝雷的表情。“他……走了。”
謝雷輕輕地點頭,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安靜。“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如果你們已經檢測了他的DNA的話……
讓你們懷疑的那些信,其實和焚屍者無關,都是他寫給我的。他回到拉斯維加斯,在暗中觀察我,我想他就是這樣知道了我辦的案子。與火有關的東西都會吸引他,即使到了風燭殘年的時候。因此他比我更了解凶手,更早地發現了他們,因此知道了艾倫。在他看來艾倫是一個正處在邊緣的孩子,隻要有人肯拉他一把……他幫助艾倫,引導他來找我,通過艾倫來提示我。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我相信,他在用他最後的力量保護我——
霍格用艾倫引誘我,讓我一步一步走進他的死亡陷阱。
他卻將計就計劃用艾倫來保護我。
他讓艾倫相信我是唯一能幫助他的人,……讓艾倫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站到我一邊。最後的結果,是我的父親通過艾倫救下了我一命。
也許霍格永遠想不到,他的對手不隻是警察。
從第一封信……他用那樣的方式告訴我他回來了,我卻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麵對……可是到了最後我不能……我無論如何都要問那個問題……我不能讓他就這樣、再一次從我身邊悄無聲息地‘離開’,在醫院裏我給他用了安非他明,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他見麵……他告訴我,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一分鍾也沒有離開。看到現在的我,他覺得他做的是對的。他問我覺不覺得他做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