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她鮮少溫柔,床事上更是從未待她溫柔過。
那一夜,蕭瑟如不知道溫瑾初到底要了她幾次,她隻知道自己似枯葉一般在溫瑾初的主導下起起伏伏,她承受著他的憤怒和無度的索取,潰不成軍。
溫瑾初肆意妄為,大進大出,最後一次釋放的時候,溫瑾初低頭看向身下的小女人。蕭瑟如不知何時又昏死了過去,溫瑾初低頭在蕭瑟如耳垂上狠咬一口,蕭瑟如也隻是極輕的“嚶嚀”了一聲,並未醒來。
“你還真是索然無味。”溫瑾初低啞的說出這句話,翻身在蕭瑟如身邊躺下。
第二日,蕭瑟如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溫瑾初不在,她自然也沒指望他能在。她嫁給他兩年,許多事早就應該習慣了。
身上酸痛,蕭瑟如叫來婢子備好熱水,沒讓人伺候,關上門,拖著疲憊的身體躺進浴桶。身上許多青紫,都是歡愛之後留下的痕跡,泡進熱水裏的時候,她下麵更是痛得發抖。
蕭瑟如將自己埋在水裏,好似隻有這樣才能感覺到溫暖,她甚至有些可恥的覺得,也似乎隻有溫瑾初這樣待她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是他的妻子。
沈清風說:“師妹,你為溫瑾初丟棄了太多東西、自由、笑容、健康、甚至你弄丟了你自己。”
那時蕭瑟如回答沈清風,“沒辦法,師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現在想想,她如今的境遇,還當真是咎由自取。
蕭瑟如將自己埋在水裏,無聲的哭泣。
直到水漸漸變涼,蕭瑟如才起身穿衣。蕭瑟如記得香檀的話,謹言慎行,切莫丟了侯府與溫瑾初的臉麵。所以泡完澡之後,她便乖乖待在屋裏,一麵望著窗外的雪景發呆,一麵等著她不知何時會回來的夫君。
“侯夫人!”晚一些的時候,來了一個宮女。蕭瑟如讓人進來,那是個機靈的丫頭,將沈清風給蕭瑟如的信藏在雪耳燕窩湯的托盤下麵,低眉順眼的說道:“容妃娘娘與侯夫人是舊識,昨日宴會上見到了娘娘,心中歡喜,特讓奴婢送了這碗湯來給娘娘補補身體,囑咐奴婢親手交給娘娘。”
“謝娘娘恩典!”蕭瑟如行了個禮,接過托盤時摸到了裏麵藏著的信。蕭瑟如會意,將信藏進袖子,“有勞姑娘了。”
信是她師兄沈清風托人捎過來的,與其說是信,倒不如說是一幅畫。紙上沒畫別的,隻畫了隻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沈清風並不是在羞辱她,這幅畫的意思蕭瑟如是明白的。因為,蕭瑟如屋子裏,就養著這樣一隻金絲雀,同樣關在籠子裏。
那隻金絲雀喚作織織。
蕭瑟如明白他的意思,沈清風的意思是說,如果她撐不下去了,他還是可以帶她走的。
隻要她想走,就放了那隻金絲雀,讓它來找他,他就會來找她。
蕭瑟如想起,沈清風曾經對她說過:“師妹,你放了織織,便是也放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