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如!”溫瑾初大喊一聲衝進火海,來不及顧慮自身的安慰衝進一片焦土,在滾滾濃煙之中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蕭瑟如!”此時,溫瑾初的腦海、心裏、想的都隻有這三個字。這三個字,如同千裏之堤上的一道裂縫,每喚一聲裂縫便長一寸,隨著溫瑾初聲嘶力竭的一聲叫喊,思緒包裹著點點滴滴的回憶,如洪水奔湧肆虐。
沒有她,到處都沒有她。
“蕭瑟如,你出來,你給我出來!”火光的餘燼點燃溫瑾初華美的外袍,他無暇顧及,慌亂而又盲目的在廢墟之中尋找著那個礙眼的女人。
“蕭瑟如……你在哪裏……快回答我……咳咳……”屋頂的橫梁被燒斷,直直朝溫瑾初的頭頂砸去,溫瑾初沒有瞧見,千鈞一發之際是護衛拿刀劈斷了掉落的橫梁,並往一邊剔去。滿目瘡痍,所有的東西都被燒毀,濃煙嗆得溫瑾初睜不開眼,他跌跌撞撞的一麵摸索一麵往前走,手一次次碰到被燒得滾燙的物什。
“咳咳……咳咳……蕭瑟如……”濃煙嗆得他直咳嗽,侍衛在一旁拉住他:“侯爺,這裏危險,先出去吧!”
“蕭瑟如呢!”溫瑾初大喊,他在用暴怒掩飾他內心的驚慌。他恍惚了,害怕了,他伸手緊拽著護衛的手臂,甚至帶著一絲祈求的問道:“她人呢!”
“……”護衛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才對溫瑾初說:“您讓我們送蕭主子回來,並囑咐沒有您的吩咐不準讓蕭主子踏出院子一步……蕭主子她……很聽您的話……”
是啊,她很聽話,一直都很聽他的話。
溫瑾初一臉煞白,欣長的身子顫了顫,啞著嗓子問道:“我問的是她人呢!你告訴我她人在哪裏!”
侍衛心中害怕極了,當即跪在溫瑾初麵前,艱難的說道:“蕭主子回到院子,就……就一直沒有出來……”
“不可能!她不出來,是想在裏麵等死嗎!”溫瑾初不信,不信那個死皮賴臉一直跟在他身邊,又陰險狡詐的女人會如此輕易的死去,他安慰自己:“她不可能死!她不會死的!”
侍衛低著頭,極其艱難的告訴溫瑾初:“稟侯爺……救火的時候,屬下們發現院門雖然是虛掩著的,可……可是屋裏的大門卻是從外麵落了鎖。
溫瑾初暴怒,一腳踢在侍衛肩上:“誰讓你們把她鎖起來的!”
侍衛惶恐,辯解道:“侯爺息怒!屬下並沒有上鎖!”
“那是誰!”溫瑾初弓身揪著那侍衛的衣襟大聲質問:“是誰!”
“侯爺!”問水匆匆趕來,麵容十分凝重,他站在溫瑾初身後猶豫不前。
溫瑾初急紅了眼睛,聲音都在發抖:“說!”
問水艱難回話:“東麵發現一具燒焦的女屍……從……從身形來判斷……”
溫瑾初能聽到自己醒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
問水道:“……大概是蕭主子。”
心跳的聲音轟然在溫瑾初腦海中炸開,使得他的腦海有刹那間的空白。
“蕭瑟如死了?”
溫瑾初身形猛然搖晃了一下,“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