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柳憐給溫瑾初熬了白粥,做了醬醃的蘿卜和蒜蓉埋的青菜,以及一碟涼拌牛肉和芹菜香幹。將白粥端給溫瑾初,陸柳憐貼心的夾了一塊醬蘿卜去到碗裏,對溫瑾初說:“先吃點醃蘿卜開開胃,然後嚐嚐我做的香幹和牛肉。”
溫瑾初喝了一口白粥,陸柳憐便笑著夾了一塊牛肉給他,這一舉動使得溫瑾初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將碗放下,望著那一桌子色澤鮮美的小菜,拉著陸柳憐的手柔聲對她講:“小憐,我不吃牛肉,也不吃香幹的,你不記得了嗎?”
“啊?”陸柳憐一怔,表情有些窘迫,隨機又捧著溫瑾初的手柔柔的笑道:“可能是姐姐的離去讓我太過傷心了,居然連你的喜好也記混了。瑾初哥哥,你等等我,我再去給你燒幾個菜!”
說罷便欲起身,溫瑾初卻拉著陸柳憐坐在自己腿上,將她柔軟的身體抱在懷裏,頭埋在她的頸間,聲音十分疲憊:“小憐,留在我身邊陪陪我吧。”
“夫君……”陸柳憐麵上不禁一喜,低頭嬌羞的喊了溫瑾初一聲,又關切的說道:“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小憐擔心你的身體……”
“那讓玉香做一點吧。”溫瑾初點頭,輕輕吻了吻陸柳憐的脖子,柔聲道:“你也陪我吃些。”
溫瑾初的膳食多數是由玉香負責的,玉香深知溫瑾初的喜好,很快便做了另外幾樣小菜上來。陸柳憐溫柔的笑著,拿了筷著替溫瑾初布菜,溫瑾初嚐了一口涼拌三鮮絲,又夾了一筷子肉末豆角來嚐,眉頭卻並未舒展開來。
玉香垂手站在一旁,心中忐忑。她聽到陸柳憐問溫瑾初:“可是這些菜式也不和夫君的口味?”
溫瑾初放下筷著,輕歎了一聲,反過來安慰陸柳憐,“可能是我確實沒什麼胃口,才會覺得平日裏可口的幾樣小菜如今都變了味道。”
“小憐病著的那些時日,夫君體恤小憐,便讓玉香照顧我的飲食。”陸柳憐蹙著柳眉,嚐了嚐玉香做的菜,模樣憂愁的也跟著歎了口氣,“玉香做的菜式一直都是這個口味,想來夫君也是因為姐姐的事情太過悲傷,才食之無味吧……”
溫瑾初點點頭:“或許吧……”
“侯爺恕罪!”玉香忽然跪下,手緊絞著腰間的圍裙,表情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出來。
“你何罪之有?”溫瑾初問道。縱容他今天覺得玉香做的菜式不太合口味,那也應是如陸柳憐所說,是他心情所至,而不是玉香的問題。
玉香對著溫瑾初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這才緩緩道來:“侯爺,往常您個人的飲食,其實……其實都是夫……都是舊院裏的那位主子在負責的……奴婢隻是……隻是……隻是蕭主子怕您知道飯菜是她做的,不願意吃,才讓說是奴婢做的……其實奴婢……奴婢隻是幫著蕭主子打打下手,洗菜、摘菜而已……”
玉香咬著唇,對溫瑾初說:“您喜歡吃的那些菜式,都是蕭主子親手為您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