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煙川得手不留情,肋下左拳變掌,如出鞘長刀,進步跟身,向前上猛插我哽嗓咽喉。
“姥姥的!”這可是拚命的時候,別說是傷口崩開,就算是腸子流出來也得先打完了再往肚子裏塞,如今我傷口崩開,血流不止,已經是破了氣,暗勁無用隻能硬對硬的玩命兒,左掌橫在麵前護住哽嗓咽喉,右臂猛的甩出如怪蟒出洞,啪的一聲脆響,巴掌拍向武煙川太陽穴,“姥姥的,我就不行太陽穴死穴你也能硬扛?”
武煙川掌刀掌心向上,驟然曲臂回砍我右手手腕,真如一把長刀劈來,這一下要是挨實了,估計我這右手手腕子就得粉碎性骨折,好在我兼修太極拳,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的手段也是拿手好戲,就在武煙川掌刀近身瞬間,聽勁、卸勁,右臂如蛇盤樹,右手就是蛇頭,猛的一轉,中指、食指探出能扣武煙川雙眼。
“二龍戲珠!”
剛剛武煙川一掌刀刺出同時,右拳也收於腰間,此時被我貼身靠近,原是弓步的雙腿猛的右腳蹬直,同時抬起右腿,大腿略平腳尖向下蹦直,如一杆被壓彎的大槍,猛力向前彈踢,腳尖就是槍頭,如奔雷閃電,同時甩頭,我雙指隻是在他臉上劃出兩道血印子,而他卻一腿踢在我左肩肩窩上,把我整個人好像個破布口袋一樣一腳踢出三米多遠。
“我曰,姥姥的,忘了這小子會跆拳道了。”一下子摔在地上,猛的震蕩衝擊,剛剛硬咽下的一口鮮血再也閉不住,張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看著緩步走過來的武煙川,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也隻能心裏發苦,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沒受傷,我有信心能打敗武煙川,隻不過費些手腳而已,可如今我居然就要命喪他手,真得很不甘心。
“狂徒住手。”一聲嗬斥就在我準備閉眼等死的時候突然炸響,剛剛的長發妹子左山靄已經一槍刺了過來,用的正是剛剛劉濤的那杆花槍。
長槍在手,左山靄一槍逼退武煙川後,也不跟他多說,雙手分持陰陽把,花槍猛的連刺十三槍,槍槍連環而來,如漫天寒星倒泄而下,隻見槍影重重,槍槍不離武煙川身上要害。
武煙川赤手空拳,就算他練的銅皮鐵骨,也不能和這真的百煉鋼槍頭相比,挨一下絕對身上就是一個透明窟窿。
武煙川左衝右突,速度雖然很快,可步伐散亂,顯然是沒有受過正統的訓練,“姥姥的,今兒還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了我,點兒太背了。”
這長槍我以前就說到過,是百兵器中的賊,講究的就是一個穩準狠,刁鑽難防,基本的技擊無外乎刺、挑、崩、拔、壓、砸、抽、蓋、打、紮幾個字,再加上槍法中又摻雜了棍法,靈活多變,且殺傷力極大,可以說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技能。
這左山靄的槍法明顯高出劉濤一大截,肯定受過名家傳授,高人指點,槍槍如雨打梨花防不勝防,時而像狂風暴雨般猛攻猛打,有時又貼身纏鬥圍著武煙川打轉轉,看的人都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錯過了什麼。
“一紮眉眼二刺心,三戳臍肚四撩陰,五點胯膝六掃腳,七帶雙肩左右分…這是六合大槍的路子,講究神與心合、氣與力合、人與器合,內三合心氣膽、外三合手腳眼,這姑娘比尚曉雲還厲害,就算是我碰上也得手裏有家夥才能一戰…”雙肘撐著地麵勉強支著身子,看著看著隻覺得天旋地轉,我這傷上加傷,身子骨兒撐不住了,居然又要暈過去。
“姥姥的,不能暈,小雪還等我呢。”用力一咬舌頭,隻感覺一股鑽心尖兒的疼,整個人激靈一下子又清醒了過來。舌尖頂住上牙膛,提丹田一粒混元氣,感覺剛剛那股熱流又自行運轉起來。
而與此同時,場中戰況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左山靄掌中花槍如怪蟒翻身、白蛇吐信,道道槍影直接把武煙川罩在當中,逼得他隻有招架功,沒了還手力,眼看著就就給一步步逼到了未名湖畔,身上衣服也給挑了好幾個大口子。
“哈哈哈…這麼長時間,該我了!”就在武煙川一隻腳邁進水裏的瞬間,一道人影突然從湖水裏跳了起來,漫天水珠落下同時,一隻大手穿透如雨般的水幕,陡然抓住左山靄花槍槍頭,大手如一把鐵鉗,穩穩抓住猛力往懷裏一拉,隻聽左山靄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