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著紙杯靠在辦公桌上坐著的周川風眉頭皺了下,想說什麼又給咽了回去,扭頭和他叔叔周林兩人對視一眼後,周林輕輕搖搖頭。
柳俊國湊到左寒蟬身邊坐下,伸手接過左寒蟬已經看完的最前麵幾張資料,搭在一起用力在茶幾上磕了下,“寒蟬老哥,你覺得怎麼樣?平常就你主意最正,點子最多,再者咱們現在可以說就你的號召力最大,手底下能調動的力量最多。”
左寒蟬看著手裏厚厚的資料,看的很快,越看越心驚,眉頭也越看皺的越緊,剛看到一半,索性就不看了,啪的一聲把一打子資料甩在茶幾上,“搞什麼搞,廖龍飆和瘋子他們想幹什麼他們,先前人口連續失蹤的案子就已經牽扯到了他們,如今居然還敢暗地裏集結力量,搞什麼,他們要火拚還是要暴動?”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聽了左寒蟬的話微微一笑,搖搖頭,“左先生,你是個聰明人怎麼會說這樣的糊塗話?”
“哦?這位小兄弟,我左寒蟬可不是什麼聰明人,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是糊塗話,不知道你有什麼高見?”左寒蟬眉頭一挑,轉身看著靠牆坐在沙發裏的年輕人,臉上帶著怒氣,可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嘿嘿,小子,就等你開口了,華夏白虎堂最傑出的年輕人,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物?”
左寒蟬心裏盤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他以前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在他們的小圈子裏被稱為年青一代領軍人物之一的年輕人,可一些基本資料還是調查過得,畢竟什麼人得罪的,什麼人得罪不得,一些風吹草動的動向,作為左寒蟬這樣的人必須心裏有數才行,否則早晚有一天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起先剛剛進門的時候,左寒蟬是的確沒認出這個年輕人,隻是被他獨特的氣質吸引,等坐下來看到曲祖江後,才豁得想了起來。
“左先生高見盡人皆知,我燕南天這點兒見識怎麼敢在您的麵前丟醜,”年輕人燕南天粲然一笑,竟然擺擺手打趣自己,頗有幾分灑脫謙遜的儒者風度。
左寒蟬看燕南天不接招,也無可奈何,隻能裝作一副吃驚模樣,從沙發裏站了起來,雙手抱拳一拱,“哎呀呀,萬萬沒想到我左寒蟬今天居然會有幸見到華夏白虎堂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實在是三生之幸,三生之幸。”
“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左寒蟬和燕南天一老一小兩個都打著機鋒,互相試探對方根底的時候,燕南天懷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而且聲音急促顯得十分著急,燕南天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從懷裏把手機掏出來後,看了眼屏幕,一下子就從沙發裏站起來,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曲祖江也一下子站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身子晃了下,差點兒又栽進沙發裏,聲音都因為太過於激動而變得微微有些顫抖,“難道是榔頭、斧子他們那邊也出事了?”
燕南天的手機屏幕上原本有七個不停閃動的紅色光點兒,結果就在剛才嘟嘟嘟的一連串報警聲後,五個紅點兒驟然閃了下,隨即便徹底暗淡下去,隻剩下兩個紅點兒還在不停移動。
“不…該死的,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燕南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子跌坐回了沙發裏。
燕南天如此人物竟然也有如此失態的時候實在是少見,不過今天這事兒倒也不能怪他,畢竟榔頭、斧子他們七個可都是華夏白虎堂中的精銳戰士,說是以一當百,一騎當千也不為過,這次又是小隊一起行動,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然而剛剛七個中五個光點驟然暗淡下去,那就隻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著五個人已經全部犧牲了。
早在出發前,白虎堂的人就已經在榔頭、斧子他們表層皮膚下埋了微型納米跟蹤器,方便萬一有突發情況時能夠在第一時間確定他們的具體位置並加以救援。
“各位,我還有緊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失陪了,請各位多多擔待。”燕南天站直了身子,拱手說兩句就匆匆出了周林的辦公室,曲祖江先是一愣,而後也跟了出來,正好看到下樓的燕南天,連忙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衣服,“南天,是不是榔頭他們那邊出事了?”
“自然是出事了,難道你們還不知道?”一個聽起來有點微微沙啞的清脆女聲從刑警大院的牆頭上傳了過來,順著聲音方向甩頭看去,正好看到在牆頭上迎風而立兩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