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人摔倒在地同時,左寒蟬手裏一根鋼釺已經洞穿另外那人雙掌掌中,鋼釺細細卻好似一條長槍,瞬間崩飛那人手裏匕首,尖子橫叉,洞穿雙掌掌心,一記掌刀重重落下,這人當場暈倒摔在地上。
“啪啪啪…”一陣清脆撫掌聲從人群外傳來,十幾個手裏握著清一色開山砍刀的黑衣短發古惑仔湧了進來,嚇得不少膽小的都跑了,少數也都自覺後退不少距離,省的一會兒濺一身血。
來人麵戴一副銀白死神麵具,身穿黑色長衫,腳下內聯升的千層底老京都布鞋,雙掌鼓著緩步走了進來,“不錯不錯,此子果真不是個普通人,能讓身家百億的左總裁還有新貴周局長護駕,了不得,了不得。”
周林雙眼眯起看著來人,“瘋子,是你在搞鬼。”
“哎呦呦,周局長說笑了,小弟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搞人還可以,搞鬼這技術活兒咱可來不了。”瘋子倒是和氣,笑嗬嗬說著,讓身邊一馬仔收拾出一張幹淨桌子,伸手邀請周林和左寒蟬坐下慢慢聊幾句。
“有話說有屁放。”周林對瘋子這個貨真價實的瘋子向來都是橫眉冷對,沒有一絲笑臉,官場的縱橫捭闔他向來不怎麼放在心上,對於他這麼個不怎麼老於世故的楞頭青來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混雜就不是個事兒了。
“這個人我要帶他走。”瘋子終究沒有再拐彎抹角的廢話,可能他也不喜歡和官麵的人交道,又或者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手指點了點昏迷不醒的我,無形中周圍已經被一幫見過真血的亡命徒悄然圍住,“你們留不住。”
“你可以試試…”周林緩緩站起身,手指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袖口挽到手肘,嘴角微微下垂,已經是怒極,隨時都可能雷霆出手。
左寒蟬將我背在背上,也緩緩站起身,看著距離不到一尺的七把夾鋼開山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依舊穩坐釣魚台的瘋子,“瘋子,你覺得這幫嘍囉就能留下我們?”
“不是你們,我要的隻有他,二位怎麼不給我三分麵皮?從容離去,日後我絕忘不了二位今日的情分,”瘋子手指交叉兩下,看左寒蟬絲毫沒有把我放下的意思,側頭聳下肩膀,“不然的話,那也隻能改日再登門賠罪了。”
瘋子說著手指指了指一旁,眾人被蠻橫推開,十幾個同樣一身黑衣寸頭的古惑仔手裏攥著雪亮開山刀,將左山靄、尚曉雲兩個丫頭壓了出來,雪亮刀鋒壓在脖子上,兩個丫頭細嫩嫩的皮肉都被割出了一道血口子。
“這怎麼可能,小愛和小雲兩個丫頭功夫我清楚得很,就算是我麵對她們兩個聯手都要退避,怎得就會落在這幫小混子手裏?”左寒蟬眉頭微挑,周林看過來,兩人彼此眼神交換後,左寒蟬沉聲說道,“好,瘋子,今天這點情麵我左寒蟬給你了,日後咱們再說。”
輕輕將我放在桌上,瘋子那邊得到命令自然也痛快放人,左山靄、尚曉雲兩個丫頭被用力推到左周兩人麵前,都是一個踉蹌,差一差摔在地上,好在左周兩人身手快,一把攙住。
手指搭在愛女手腕脈門,片刻後才鬆了口氣,“沒事沒事,隻是尋常的迷藥,回去睡一夜也就沒事了。”扭頭左寒蟬看向瘋子,卻發現不知何時瘋子竟然已經提著我走的不見蹤影,隻留下十幾柄夾鋼開山刀依舊攔在那裏,其中為首一左臂上纏著銀白花狐尾的精幹漢子出列雙手抱拳對左寒蟬說瘋子已經離開,日後定當有一份天大的人情做賠禮,說完後帶著眾人也散去。
“你說瘋子抓張煬這小子做什麼?”周林把尚曉雲背在背上,看著臉色微微發苦的左寒蟬。
“明知故問,除了地底下那一座無主之物還能圖個什麼?我說老周你可別給我打馬虎眼,怎麼說你也是華夏出來的人,同氣連枝,這件事你別想逃的幹淨。”
“我老周是那人嗎?”周林翻了個大大白眼,“你放心吧,剛才我已經給那小子安了追蹤器,咱們這就回去調動人馬,他瘋子要哪吒鬧海,咱們也得幫幫場子,順便也動動楊俊彪這座大佛。”
東方天空隱隱泛出一絲魚肚白,夏天的夜總是來的太晚去的太快,地上零散還能看到點點斑駁血跡落在碧油油草坪中,一道佝僂的身形緩步從二層小樓裏走出來倒背著雙手,翻著眼皮看向東方,嘴角浮起一抹陰森冷笑,背後手指不停掐動,目光明滅閃爍不定,最後扭頭看向那被大字型綁在華庭一根立柱上的李天江,“嘿嘿,傾城之人竟是如此貨色,尹誌平…呸,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