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六十四章】
斧子這急救手法幹淨利落,從頭到尾不超過兩分鍾時間,一旁的尹清屏隻是幫忙打下手,因為他也清楚,像斧子榔頭這樣的特種兵,都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兵王,負傷是家常便飯,可以說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急救神馬的比一般醫院的救護車大夫要強上多的多的多的多,剛才之所以隻能那樣簡單包紮實在是因為條件不允許,如今繃帶、止血膠都有,也就不用他插手了,斧子一個人就能搞定。
輸血需要一定的時間,斧子寸步不離的守在榔頭身邊,而我和尹清屏兩個都開始翻找起來,尹清屏找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找吃的還有出路,既然這幫雇傭兵能夠進來,那一定就是從其他地方挖洞下來的,畢竟當初我和尹清屏到了那塊無字碑的時候沒有人下來的痕跡。
“姥姥的,找著了,餓死老子了。”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算是找到一箱吃的,裏麵都是壓縮餅幹和午餐肉罐頭,拉開拉環直接往嘴裏就塞,三口兩口一塊壓縮餅幹半拉午餐肉就造了下去。
【第一卷第四十七章】朝天刀立天弩
“小子你是不是很不服氣呀?”那個好像張果老一樣的老頭兒,懷裏抱著一副漁鼓鑒板,低著頭,一頭花白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周圍又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他究竟像個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慈眉善目、仙風道骨一副仙人模樣,不過聲音聽起來倒是個和藹的很。
我趴在小毛驢背上,原本已經凍僵了,甚至神智模糊,隻記得彌留之際白夜那個女人似乎來過,對我做了什麼,然後我的體溫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恢複,直到現在雖然我自然覺得周圍溫度還是冷的讓人直打哆嗦,不過卻不會再凍暈過去了。
聽了張果老的話,搖搖頭,“其實說實話,一開始我的確是不服氣,嗯,也許應該說剛開始的時候我什麼人都沒服過,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可直到最近到了社會上走了走,才發現我隻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見識太少,小看了天下英雄。”
“你說的沒錯,天外青天樓外樓,做人當胸如虛穀,狂妄隻會斷送你自己的前程性命。”張果老捋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
他這一個不經意的小小動作,我這才突然發現這個張果老一雙手掌白白嫩嫩,而且並不大,別說是一個老人的手,就連男人的手都不像。
“姥姥的,這幫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個頂個的稀奇古怪,不過目前情形來看他們似乎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殺我,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一定要沉住氣,張煬啊張煬,能不能逃出一條活命就算看你自己的了,呼…”閉上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待機而動,切莫魯莽,切莫魯莽。”
嘴裏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這個年輕的“張果老”聊著,一雙眼珠子卻是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四處尋找,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讓我藏身或者逃跑。
過了斷龍石後的空間,除了寒冷的讓人難以忍受之外,似乎和外麵的隧道並沒有什麼區別,一望無際的黑暗,沒有任何聲音的一片死寂,就連先前那恐怖的龍吟聲都沒有再響起。
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走在最前麵的白夜就好像一個人形火把,隻有她身上散發出的朦朧光焰能夠近距離嗯驅離部分黑暗。
手持橫笛的年輕男人緊緊跟在白夜身後寸步不離,雙眼眼瞼低垂,嘴角緊緊抿著,似乎想說什麼又強忍住不說出來。
“那個,仙人,有件事我能不能問呀?”眼前這個年輕的張果老似乎脾氣不錯,最起碼目前來說還沒有什麼表現,反而一副隔壁大爺的語氣,東拉西扯的拉家常。
“嗯,你小子有什麼問題就問,隻要老頭子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果老說著,手掌輕輕摸索著抱在懷裏的漁鼓簡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居然多了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哢嚓就是一口,那個脆勁兒,汁水都感覺崩到我臉上不少。
“那個,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還有那個手裏總是拿著個玉笛的文藝男叫什麼?”此時我的四肢已經能夠自由動彈,隻是一身的功夫都被封住,渾身使不出半點氣力,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感覺自己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姥姥的,都是白夜那個女人幹的,你給我等著。”
“哈哈,你要問老夫的名字嗎?”張果老手指撚著垂下的一縷雪白長發,有些古怪的笑了兩聲,幹澀中透著一股子難以言表的滄桑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我第一次站在始皇兵馬俑前那樣,厚重的曆史滄桑,滄海桑田,歲月變遷的沉澱,難以想象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隻是一聲笑就有這種效果,可我的感覺絕對錯不了,“我自己叫什麼老夫都已經記不起來,不過你看我這裝扮,倒像是八仙裏的張果老,這樣吧,你就叫老夫張果好了,至於那個成天拿著個玉笛勾搭少婦長女的小白臉兒,他叫韓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