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
沒有了枯槁男人,馬宏駿手腳也終於能夠動彈,活動兩下手腳,木劍梳立眼前,咬破左手中指,一點殷紅鮮血抹在劍刃上,閃電前刺,劍尖直指妖媚女人眉心。
“叮!”
桃木劍正中女人手中木梳,女人桃花腕輕柔一扭,馬宏駿手中桃木劍竟是掌握不住,被帶飛出去,斜斜落在一旁地上。
“你才是坐堂的大佬!”馬宏駿手握手腕咬牙忍痛,怒目盯著眼前女人,嘴角竟是不知不覺間滲出一絲鮮血。
“你沒事吧?”
“你說呢?這回被你害慘了。”馬宏駿慘然一笑,手臂一揮,背在身後的長條旅行包橫到胸前,一把抓出一卷黃綾長幡,一手抓住一端猛力揚出。
“小道士,姐姐不喜歡黃的,有沒有粉紅的?姐姐缺個抹胸呢。”女人言笑晏晏,眉梢眼角媚態橫生,手腕一探輕巧握住撞到眼前長幡,身子靈巧一旋裹在長幡中,左手如刀切斷剩下半截,小手把半截長幡掖了掖,胸前被裹得更是滾圓。
“小弟弟,偷襲可不乖,嗯,姐姐香不香?”原本胖子在前,我在後一拳已經砸出,可誰知道胖子長幡如此不頂用,被人一手刀做了浴巾,反而被人家後背重重撞進懷裏,頃刻間滿懷的暖玉溫香,女人特有的溫溫體香弄得從來也沒開過葷的我鼻子癢癢的,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什麼叫坐懷不亂?要麼基佬要麼不舉,柳下惠可不是我這種正常生理結構的男孩子,雙腿間似乎有一根鐵棍子直起來,頂住了女人後腰。
這女人咯咯嬌笑,小手背在身後就握了過來,嚇得我一撅屁股,雙手翻過來就要勒住女人白皙的脖子。
“討厭,這麼心急火燎的,姐姐喜歡溫柔的慢慢來…”女人就好像油泡泥鰍一樣,身子一扭從我懷裏滑了出去。
“小心點兒,這女人不好對付。”馬宏駿手裏握著那把銅錢劍大聲提醒著我,不過貌似有點兒馬後炮的味道。
“廢話,用你說?看不出來嗎?”後退兩三步,拉開和女人之間的距離,臉上忍不住一片通紅,小處男就是小處男,被眼前這女人微微一挑逗就有了反應,繞是我這自問臉皮夠厚的也覺得一陣發燒。
慢慢和胖子湊在一起,那妖豔女人就這麼看著,那感覺就跟看著兩個寵物狗差不多。
“姥姥的,我來餘杭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就沒聽過有這麼一尊大神,早知道就不跟你趟這趟渾水了。”
“貌似是你拉我的吧?”
“喂,別這樣嘛,姐姐很開明的,你們倆不要搶啊,要不就兩個一起來?”女人坐在床邊,拍了拍身旁床麵。
不知道馬宏駿這無良道士怎麼想,反正我後背是一片黃果樹瀑布汗,這麼重口味我可是沒什麼興趣。
“姥姥的,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拚了。”咬牙切齒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朝上?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不錯不錯,姐姐騎術也很好的。”女人說著笑的更開心。
不過女人笑聲戛然而止,不為了別的,因為我們兩個剛剛還一副要守身如玉,寧死不屈的大老爺們幾乎同時向後跳出,後背撞開已經破了的窗戶,一個懶驢打滾跑到了院子裏,頭都沒抬,站起來就竄上牆頭往外跑。
“兩個狡猾的小壞蛋,不過姐姐喜歡,一個都別想逃出倫家的手心。”女人如蝴蝶起舞,輕巧飄出窗外,落在院裏竟是聲息皆無,下一刻,人已經躍上牆頭,看著一左一右分開來玩命兒逃跑的我和馬宏駿,氣呼呼的撅著小嘴兒,“壞死了,居然分開跑,肯定是那個小壞蛋的主意,就逮你了。”
一口氣跑出五六個路口感覺身後沒人追上來,這才停下來喘了口氣,雙手叉腰抹了把腦門子上的冷汗,心有餘悸,說剛才不害怕那純粹是扯淡,天知道落在那女魔頭手裏是個什麼結果。
“咯咯咯,咯咯咯,小弟弟,你這體力不行啊,看來以後姐姐得好好調教調教才行,雖然說觀音倒坐蓮你不怎麼費力,可這也不行啊。”
那個可怕女人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嚇得我後脖頸子寒毛都炸起來了,猛的轉身,手刀橫在肋下已經捅了出去,結果卻捅了個空,身後空空如也,哪裏有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