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采兒習慣性攏了攏垂在耳邊的幾縷長發,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甜甜微笑,“爺爺,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采兒,你可得仔細想想才行,這個左寒蟬不是個簡單角色,多少風流人物敗在他的手下,他能有今日場景可都是踩著一個個人頭上走過來的。”楊艾雲還是不怎麼放心,畢竟任誰對上左寒蟬這號人物心裏也得沒底,不過看著自家孫女成竹在胸手拿把攥的勁頭,他這提到嗓子眼的心多少也放下一些,畢竟自從自己孫女從國外回來,隻要是她想做的事還真就沒有做不到的。
是夜,微風吹拂西子湖,波光粼粼楓衣渡,兩岸楊柳枝條舞,款款婷婷佳人步,咯噠咯噠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麵發出的清脆聲響,在深夜聽來配上不遠處靈靈水聲,別有一番動人風味。
楊采兒換了一身緊身晚禮服樣式的長裙,胸前一對渾圓飽滿撐得布料脹脹,讓人忍不住懷疑下一秒就會被撐開露出一片奶白來,在一株垂柳樹下,西服革履的李秘書正靠在樹幹上,手裏捏著小小的金屬酒匣仰頭灌進嘴一口火辣辣烈酒,微眯著眼睛望向麵前希望無邊際的西子湖。
背後走來楊采兒,李秘書並沒有動,隻是懶洋洋帶著三分醉意的問了聲來了。
楊采兒同李秘書並肩而立,順著他看著的方向瞧過去,黑沉沉一片湖水,遠不如背後那燈紅酒綠的紙醉金迷更好看,嬌嗔一聲,半邊身子軟軟靠在李秘書身上,胸前軟蓬蓬一對擠壓著李秘書捏住酒匣的胳膊,那聲音嗲的能讓人骨頭蘇掉,“玉剛,你就在看什麼?如此出神,難道這西子湖裏真有西施,那西施就比我更好看嗎?”
“西施就算比你好看也沒你能讓男人更舒服,再說了,就算真有西施,到了現在還不得幾千年的老鬼,有什麼好看的,”李秘書很享受自己胳膊被楊采兒抱著的那種感覺,把手裏酒匣湊到楊采兒一點櫻唇邊,而楊采兒則好像隻小貓一樣,吐著粉嫩小舌輕輕舔了一口酒水,頓時一張小臉就紅撲撲的,一雙柔若無骨的嫩蹄輕輕捧住李秘書的臉,一雙墨綠色的眸子仿佛一湖快要溢出來的秋水,李秘書看著楊采兒的眼睛,眼中神光清明,大手用力一摟楊采兒柔嫩腰肢,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緩緩說道,“我看的不是西施,而是那錦鯉浮屍碧波上,飛鳥三日盡哀啼的羅曉雪。”
原本沉醉癡迷的楊采兒聞言一愣,隨即臉色板起,一把就要把李秘書推開,結果李秘書笑吟吟摟的卻是很緊,楊采兒一推之下沒有掙脫出來,頓時喉頭一絲低吟,張口惡狠狠向李秘書脖子上就咬了過去。
李秘書側頭躲開,雙手前推,將楊采兒送出三米多遠,仰頭一口烈酒下肚,臉上笑意更濃,看著楊采兒不禁搖頭感歎,“我說怎麼上頭會派個隻會勾引男人的小蹄子給我,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手,嗯,身上沒有妖氣,你不是妖,可你卻能變成如此模樣,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得到了骷髏會的神恩,成了所謂的神恩眷顧者,嗯…”李秘書手指摸索著下巴上微微的胡茬,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半天,“的確有些意思。”
“李玉剛,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背叛同舟會,投身官府?”此時的楊采兒早已經不再是那副任人采擷的熟透蜜桃,而是渾身密布淺黑蛇鱗,嘴裏兩顆三寸毒牙呲出唇外的妖魔形象,說話聲音雖然還是嗲的要命,可任誰看了也再也硬不起來的。
李秘書豎起一根修長手指搖了搖,“嘖嘖嘖,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入同舟會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趴在那個男人下麵學狗叫呢,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評短論長?我不想攪進這件事是因為我看不慣楊瑞君所作所為,而且這件事貌似隻是你楊家的事,和我同舟會能扯上半點兒關係?純粹就是你那隻知道在女人身上逞英雄的好弟弟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你有種再說一遍!”楊采兒似乎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都炸了,一聲尖利嚎叫,合身撲向李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