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一個正躺在陽光底下曬暖的老貓突然睜開一雙懶洋洋的眸子,慵懶伸了個懶腰,看了過來,竟然口吐人言,對於從地牢深處走出來的煬竟然絲毫不放在心上。
“哼,一個連人形都沒有煉成的小妖還不陪知道本尊是誰,今天本尊心情不錯,”煬抬手一股無形巨力將那隻姿態闌珊的老貓抓在空中,嚇得老貓一身皮毛都炸了起來,一雙前爪搭在一起一個勁兒的作揖求饒,“好啦好啦,走吧,本尊的時間可不多。”
鬆手放開老貓,老貓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就跑了,而煬則抽了抽鼻子,看準一個方向,腳下微動,人已經憑空出現在百米開外的一處獨體別墅前,抬頭看了眼別墅上那團凝聚不散的怨氣,眉頭挑動兩下,抬手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你醒了?”聽到有人進來,顏父皺眉正要嗬斥,卻看到煬走了進來,先是一愣,隨即後退一步,將房門擋了個嚴嚴實實,“你不是被關在地牢裏嗎?你是怎麼出來的,貓叔呢?你把貓叔怎麼了?”
“你說那隻老貓?”煬一步一步踩著木質樓梯走了上來,在離顏父還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住,聳了下肩膀,“它跑了,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至於你,讓開吧,你攔不住我,而且也沒有必要攔我,我還是看在那個爛好人的麵子上才過來幫忙的,不然你覺得我會過來?”
“你什麼意思?”顏父隻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上回相見的那個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給人的氣質印象實在天差地別,如果說先前那個就是鄰家大男孩的話,那眼前這人絕對是那種掌握生死執掌賞罰的巔峰霸者,而且從那雙漆黑的瞳孔裏流露出的不光是空前的自信,還有一絲絲難以掩飾的邪惡。
“不明白?你自己聽聽。”煬手指著房門,顏父聞言側耳傾聽,果然屋裏動靜不對,顏父轉身推開房門,當時就愣在了原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正將她媽媽壓在身子底下,一手捂住嘴巴,另一隻小手已經熟門熟路的伸進胸前衣襟裏麵,任憑自己妻子如何掙紮可就是掙脫不出來。
“丫頭,你瘋了,你快放手!”顏父兩步衝到顏丹卿身後伸手抓住顏丹卿肩膀就要把她拉開,結果用力一拉根本動都不動,顏丹卿的腦袋就那麼直接一百八十度哢嚓哢嚓的扭到身後,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兒上浮現一抹很男性化的邪異微笑,雙眼一瞪,顏父隻覺得自己就好像被卡車迎麵撞上一樣,向後飛了出去,狠狠撞在牆上,心口一陣翻湧,鮮血不受控製的從嘴裏湧出來。
“咯咯咯,咯咯咯,你不是牛逼嗎,我就要你看看我是怎麼在你麵前玩你老婆的,而且我還要帶著你的女兒去賣,去最低級的地方,我要讓她這一輩子都離不開男人的那根…”顏丹卿張嘴吐出的卻是楊瑞君瘋狂的咆哮,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就被人抓著脖子將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煬側頭看著側頭盯著被楊瑞君附身的顏丹卿,五指緩緩收緊,顏丹卿嘴裏發出一連串咕咕咕咕的聲音。
“張煬,張煬,算你狠,”就在眼看顏丹卿脖子就要被煬捏斷的瞬間,一道若有若無的人影從顏丹卿頭頂掙脫出來,漂浮半空,俯視著下方的煬一陣怨毒的咆哮,“不過沒關係,我是人的時候就不怕你,如今你是人我是鬼,我就更不怕你,張煬,我要你的命!”
楊瑞君說著呼嘯一聲就衝了下來,身上開始冒火,皮膚出現大片大片的焦黑碳化,臉上皮肉一塊一塊的掉在地上,一雙眼珠子凸出眼眶耷拉著,嘴角裂開直接到了耳根,大嘴張開就好像腦袋被人一刀從中劈開一樣,惡狠狠朝著煬的脖子就咬了下來。
“砰!”
楊瑞君下衝的身子在半空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脖子再一次被煬抓住,就好像是楊瑞君自己把脖子塞到煬的手裏一樣。
“是嗎?你是鬼,可我不是人啊,你不怕我?也對,因為很快你就沒有怕這種感覺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你什麼感覺都沒有了。”煬看著不斷掙紮,驚恐大喊的楊瑞君,側頭溫和一笑,手指收緊,猛的用力一握。
噗的一聲空氣爆鳴,楊瑞君整個人都炸裂開,變成一團團好像螢火蟲的光團從窗口飛了出去。
“原來是你!好久不見了。”煬緩緩轉身,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的老夫子,他身邊還站著顏儒風和那隻逃跑的老貓。
“我記得你,當初就是你將我重創,你究竟是誰?別跟我說你就是張煬,我不信,你我都清楚什麼第二人格、精神分裂都是狗屁。”老夫子深深看著一臉輕鬆的煬,招手示意自己如今唯一的兒子退到自己身邊,沒有了鬼壓床禁錮的顏母也抱著昏迷不醒的顏丹卿蜷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