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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裏·索恩受雇於世界博彩業協會。他是博彩業協會裏的三名計算機程序維護員之一。今天他輪休,晚飯時分,他穿戴整齊,出門赴女友的約會。
走進寂靜無人的地下車庫,他剛坐進車裏,正打算啟動。
“別動!”
索恩嚇了一跳。隻見後照鏡裏倒映出後座上一個帶著麵具的人,他征用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指著自己的後腦勺。
“嘿嘿,夥計,有話慢慢說,先把槍放下。”索恩握著方向盤的手正在發抖,臉也蒼白無血色。
“開車,上N高速。”蒙麵人命令道。
這是想要綁架自己,還是要我自己帶到偏僻地方做掉?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家境一般,就算綁架我,你也拿不到贖金......”索恩企圖分辨。
蒙麵人的手向前一靠,冰冷的手槍完全抵在他的後腦勺上:“沒搞錯。放心吧,我們隻是請你去度個假。索恩先生。”
蒙麵人的語氣輕快,雖然對方戴著麵具,倒是索恩仿佛能看到對方此時上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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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索恩。我的老夥計!怎麼?今天氣色可不好啊。昨晚跟你女友大幹了一場?”博彩業協會的三位計算機程序維護員之一特納長著一臉大大胡子,身材粗壯。他看到自己的同事,非常熱情地一圈砸在了對方的胸口上。嘴裏也說了兩句葷話,擠眉弄眼打趣。
索恩被砸了一下,卻似毫無反應,隻冷冷斜了特納一眼。
“喔,夥計。你今天怎麼這麼沉默,這可不像你啊。”特納疑惑地皺眉,複而猜測道:“難道是被女朋友甩了?”他將對方的沉默當成默認,一臉遺憾:“喔,我真抱歉。別擔心,好女人多得是。好了,打起精神來!今天可是定期維護的日子,先把工作幹好,晚上我們去喝一杯!”
索恩沒有回答,依然沉默著,被特納摟著肩膀往前走。
兩人來到機房門前,特納摸了摸口袋:“哎呀,我今天忘記帶身份識別卡了。夥計,把你的拿出來開門。”
博彩業協會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有一張身份識別卡,這張卡裏麵鑲有智能芯片,不但是身份識別的證明,也是開門的鑰匙。而每一各工種,他的識別卡都隻能打開他所從事的相關職業的部門大門。
索恩比特納高半個頭,他垂目,從特納胸`前的口袋,能隱約看到他口中沒有忘記帶來的身份識別卡的一角。
特納見對方沒有反應,便自行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嘿!你的識別卡呢?!”語氣有點不客氣。
索恩從褲子的後袋裏掏出錢包,再從裏麵取出識別卡,交給特納。
特納迫不及待地將卡塞入入卡口。電子鎖上的紅燈,“嘀”一聲亮了。門自動打開。
特納悄悄鬆了一口氣,將卡還回給索恩。態度又恢複了一開始的輕鬆、親昵,攤手一笑:“嘿,謝了夥計。你看我,最近總是疑神疑鬼的。走吧,要開始工作了。你檢查左邊的機器,我檢查右邊。”
索恩依然沒有說一句話,提起工具往左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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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諾坐在沙發上,一手舉著紅酒杯,另一隻手本想摟著小六,享受美酒“佳人”的待遇。奈何大庭廣眾之下,小六是不可能願意與他有太過親密的行為的。他隻有自斟自飲,好不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