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術台上,護士分開林玥的雙腿的時候,她恍然想起三年前新婚那晚的情景,她曾以為是自己的天堂,卻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隨著是一陣尖銳的痛。
失去知覺前,她聽到護士輕聲告訴她:“受精卵已經著床,林女士記得靜——”
林玥醒來的時候,手裏掛著吊針,她有些緊張。
可護士很快走來,告訴她一切順利,回去靜養等過一個星期再來檢查著床的情況。
她的手情不自禁按上小腹,覺得很神奇,一個小生命此刻進駐在她的子宮裏。
想到這,心底不覺升起一絲柔情。
從醫院回到家,她拿出藏在抽屜裏的離婚申請書,看了看,終於下決心一般將那張白紙撕成粉碎。
再試試,當年他救她的時候,眼底的柔情不是作假,她不信,不信他對她沒有一絲愛意。
夜晚,熟睡的林玥被一陣刺鼻酒味驚醒。
接著她被粗暴地翻過來,男人的身體沉重壓在她身上,微燙大手迫不及待掀起她的睡裙,扯住她內褲的邊沿。
林玥一驚,忙死死抓住那隻粗暴的手,可男人似乎很不悅,竟強硬扯下。
眼看她的腿被分開,林玥忙一手打開了床頭燈。
男人俊美的麵容,瞬間暴露在華燈下。
分明的麵部輪廓,涼薄的唇,他眼神裏閃過一絲迷蒙,似乎被燈光刺得酒醒,當看清自己身下壓著誰的是時候,眼神變得銳利而嘲諷。
林玥的心裏一涼,狼狽地用被子擋住被打開的身體:“陸有然,你想幹什麼?”
陸有然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美景,被酒精麻醉的身體瞬間再次燥熱,他掐著她的臉頰,冷笑道:“看不出來嗎?幹你啊!這不是你用盡手段想要的嗎?”
“你放手!”林玥屈辱得眼眶發紅,掙紮中,不知怎麼扇了男人一巴掌。
隨著清脆的聲音,兩個人動作一僵。
陸有然輕嗤一聲,伸手抹上自己痛楚的左臉,低頭正對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眸。
忽然情緒全無,他正要起身,林玥忽然死死扯住他的手臂,鼓起勇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
除了洞房花燭夜那晚,他瘋狂地要了她後,兩個人結婚三年,見麵次數屈指可數,她甚至連一次接受審判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她不甘心。
想到自己肚子裏即將成型的孩子,林玥更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提到這件事,陸有然臉上的戲謔消失,眼眸裏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三年前,我好心救你,可你做了什麼?逼迫我娶你還趕走了嫣然,甚至為了讓她徹底放棄我,你趕去機場當著眾人的麵虐打她說她是小三,知道嗎?這三年來,我一直飛往法國就是為了哄嫣然回到我身邊,而你,什麼都不是!”
“什麼機場?我沒有,我沒有去機場找過她。”
一條條指控幾乎讓她窒息,林玥渾身發冷,又非常茫然。
原來這就是他討厭自己的原因,這就是洞房花燭,他那麼殘忍的原因。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我手裏還有當天的視頻,沒想到吧,林玥,嫣然所遭受的一切,我會讓你一點點償還!”陸有然眼底藏著銳利的冰渣,銳利而冰冷。
林玥腦子裏一片混亂,明明陸有然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聽懂,卻不明白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視頻?什麼視頻?那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她歇斯底裏地吼叫著,生怕聲音小了他就不會信,可是,無論她叫得多大聲,也喚不回陸有然的心。
那個前女友顧嫣然,無辜被自己擠掉了陸太太的身份,受盡屈辱和淩虐,而且性格倔強,陸有然求了她三年她都不肯回頭——
想到這些,林玥的內心慌亂一片,有個聲音告訴她,陸有然隻會更愛那個女人,隻會將顧嫣然永遠刻在生命裏。
而她,隻是他們幸福的絆腳石,一棵應該被割除的野草。
她忽然大笑出聲,笑得眼淚成串滾落。
陸有然莫名覺得這樣的林玥有些礙眼,一種陌生的不舒服的感覺襲上心頭。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玥忽然出其不意地翻身將他推在床上,男人喝醉後,又經過剛那番搏鬥,反應遲鈍了許多。
他滿心惱火地看她扯開他的皮帶,自己緩緩坐了上去——
轟的一聲,她生澀的輕動讓陸有然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扶著她的腰,往身上狠狠一按,床瘋狂搖動起來——
林玥覺得她要死了,渾身的骨架似乎要被撞碎,最可怕的是,小腹一陣劇痛,有溫熱的液體冒出。
孩子——沒了!
她死死咬著唇,口裏是眼淚的苦澀。
是她的錯,這孩子,原本不該來到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