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麽就會變呢?”
顧惜朝輕輕答道,“這個你倒問住我了。你看哪,我以前是多麽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安全局第一美男,怎麽就跟你搞到一起了?”
戚少商笑得縮成一團,隔著被子就把人抱住了,說話都帶著笑聲,“惜朝啊,有長進,你會幽默了。”
顧惜朝強忍住不笑,“所以說,世事難料,你想那麽多有的沒的還不如踏踏實實睡一覺。”
戚少商笑得更大聲,“我今天才發現你比我會勸人。”
那次的任務完成得異常順利,審判之前戚少商要去看勞穴光。臨行時顧惜朝對他說,“你可別端著老板架子了,那是你兄弟。”
戚少商點點頭,“他是被人脅迫,臨了了還被我擺一道,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顧惜朝認真問他,“他要是不肯原諒你也在情理之中,你也別想太多了。”
戚少商笑了,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放心,師兄,我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回來之後還真就沒什麽情緒波動,諸葛端著茶杯笑得深沉,“到底是跟了我這麽些年,有兩把刷子。”誇的自然是得力幹將,顧大精英。
下
戚少商和顧惜朝交流感情的方式有點奇怪——打架,用專業的話來說,就是拳擊。
其實他們能碰頭的時間並不多,算起來那次的案子是兩人獨處最長的一次了。要是運氣不錯,碰上大家都留守,那就脫了外套進練功房吧,男人嘛,要用拳頭說話。
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碰撞,兩個男人揮汗如雨。偏偏都不是輕易認輸的人,拚盡了全力,在乎的卻不是輸贏。
戚少商臉皮厚,有時也會腆著臉湊到“呼呼”喘氣的顧惜朝耳邊說,“我就喜歡你身上的汗味。”
換來一記直拳,戚少商捂著肚子哀號,“沒良心,你偷襲。”
顧惜朝睬也不睬他,脫下汗濕的背心就往浴室走。
說真的,沒什麽甜蜜的時刻。要是硬說有的話,那就是從一年前開始,戚少商為了他家的那個又帥又酷的男人,放下以前的偏見,一頭紮進廚房學做糖醋鯽魚的時候了。
可惜有人的槍法雖好,拳頭也揮得不錯,可那雙手天生不是掌勺的料。在廚房裏搗鼓半天,頭都快被局裏的廚子戳破了,也整不出個味兒來。
“哎呦,我說小戚啊,你要吃魚我來做還不成嗎?你沒事去給人當沙袋也比在這裏搗亂強呀。”胖胖的廚師實在受不了他。
戚少商不好意思地笑,“多做幾回就好了吧,您就當收了個笨徒弟,不是有句話叫笨鳥先飛嗎?我再笨,總有出師的時候。”
最後總算是有點兒眉目了,巴巴地端過去,獻寶一樣,“嚐嚐?”
顧惜朝小心地挑起一筷子,再慢慢地放進嘴裏,幽幽地給一句評語,“還行。”
戚少商就笑得比立了功還高興,躍躍欲試地對顧惜朝說以後慶功宴就別去了,你凱旋回來我親自給你做魚吃。
顧惜朝背後就“蹭蹭”地往上冒寒意,“我心領了。”
這邊酸味還在嘴裏徘徊,那邊一道任務書又下來了,顧惜朝上直升機前,戚少商在下邊跟他招手,“回來給你做糖醋鯽魚。”
正主還沒答話,諸葛老板來了精神,“你做?那能吃嗎?”
戚少商看見艙門關上前顧惜朝勾起的唇角,轉回頭對老板抱怨,“頭兒您不能偏心哪,我做的魚真不錯,不然今晚就做了給您嚐嚐?”
諸葛連連擺手,“不敢當。”
回來那天戚少商提前就做好了一碟鯽魚,誰都不準先動筷子,追命去廚房的時候想夾一塊來嚐嚐的,被戚少商一個瞪眼就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