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段(1 / 2)

難道不是阿涅斯索蕾?”

“那是在他贏得勝利,統一法蘭西之前的事。的確,阿涅斯是法蘭西最豔麗的玫瑰,可再美的花朵也有凋零的那天。勝利王在贏得百年戰爭勝利之後,幾乎每年都會來瓦盧瓦度假,一住就是幾個月,都隻為了一個人。”

“您是說勝利王最愛的人是他?可這是誰,和豎琴上那名字有關嗎?”

“哦不,其實我也隻是知道一些傳聞。這位大人是勝利王的侄子,他九歲的時候去覲見,據說勝利王一見到他就十分喜愛,想把他留在身邊。可被這位大人拒絕了,他說相比巴黎的脂粉味太還是更喜歡這裏的滿穀花香。從那以後勝利王每年都會來這裏打獵度假,也親自教導這位大人的功課。這幅畫像就是勝利王親自為這位大人畫的。”

“莫非他就是那個萊爾?”

“並不是,如果我說出他的頭銜大家也許會驚訝。但請不要懷疑,他就是日後的約克公爵,赫赫有名的拿桑尼亞家族的始祖。”

“可那不是英國人嗎?!”

“沒錯,原本勝利王把法蘭西的皇位留給他,可他拋棄了在瓦盧瓦的一切遠赴英國和瑪麗皇後的第三個女兒結了婚。雖然他不願意接受王位,可最後他的兒子愛德華還是成了英國國王,而原本屬於他的法蘭西皇冠戴在了他侄子路易的頭上。”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美男子……可他為什麼要拒絕王位呢?”

“據說他和勝利王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勝利王死後他傷心欲絕,一度想隨他而去。即使他遠赴英國以後這種思念也沒有斷過,這城堡裏的仆人經常會在夜晚看見他們前主人的身影,穿著白色的晨袍溪穀裏走出來,有個老管家的日記裏寫著他曾親見過這位大人手舉著蠟燭站在勝利王的畫像前,口中念著:‘如果我是萊爾……”

“你確信他說的是萊爾而不是獅子什麼的?”(兩者發音類似)

“這就不知道了,一切都隻是傳說。”

“真的隻是傳說,他如果真的是約克公爵的話要經常回來這裏是不可能的,難道他那時就能在一夜之間遠渡重洋?”

解說員無奈地聳了聳肩:“每個城堡都有個美麗的傳說,也許這裏就是依靠勝利王和這位美麗的大人之間撲朔迷離的愛情來吸引觀光客的吧,您完全可以把這當做一個故事。好了女士們先生們,城堡關閉的時間到了,諸位現在下山正好趕得上拍攝盧瓦爾河畔最美的落日。”

這才不是什麼傳說呢。韓庚和希澈莫名的激動起來,他們知道已經來到了對的地方,這畫上的男子他們以前見過不止一次,就在基範的古宅裏。也許年紀上有所差距,可麵容幾乎完全一致,不對,有一點是不同的。也許希澈並不知道,但韓庚馬上就意識到兩張肖像畫的差別,掛在基範家裏的那副肖像中的約克公爵有著炯炯有神的黑眼睛,而這張夏爾親自執筆的肖像畫中的男子眼睛是灰色的,純淨如水晶般的灰色。

“也許我們應該在夜裏再來一趟,說不定能碰上舉著白蠟燭的幽靈?”希澈跟他打趣著。

“一點兒也沒錯,不過現在我們應該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剛才上山的時候就很在意了……聽完那個故事我幾乎可以肯定,羅蘭山穀就在那裏。”

60

降臨 ...

他們在接送遊客的小巴士外和一路同行的人們道別之後,又沿著原路返回去。從山腳下可以看見城堡高處尖尖的鍾塔,在絢麗黃昏玫瑰色的空氣裏發出溫柔而遙遠的金色嗡鳴聲。此起彼伏的樂音伴隨著花香飄來,順應著晚風時強時弱。

“說吧,要去哪兒我都聽你的。”

希澈猜不透韓庚的心思,可也知道他一定掌握著自己不知道的情報。先前他在飛機上的那些囈語讓他總覺得古怪,可又說不上來究竟怪在哪兒,也許隻是突然聽到那個名字有些尷尬?韓庚並沒回答,他把自己當成領路的,義不容辭走在前麵。兩人在山穀裏兜兜轉轉,越走越僻靜,希澈不由擔心起來。

“我說……我們不會迷路吧?”

“哈?迷路了嗎?我以為你知道要去哪兒!”韓庚滿頭大汗地看著他,一臉責備。

“我知道還會讓你這個路癡走前麵?!”

“你知道我是路癡還要讓我走前麵!”

“呀!你是路癡又不是白癡難道沒有作為路癡的自覺的嗎?”

“靠!你不是路癡也沒有不是路癡的自覺難道你是白癡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現在我們迷路了這都是你的錯,你!的!錯!”

“那怎麼辦?”

韓庚問得理直氣壯,希澈真想把炸藥塞進他嘴裏,隻不過他剛握緊拳頭就看到韓庚“氣勢洶洶”的眼中有些許躲閃,憤怒再次化為同情。

“先告訴我你想去哪兒,還有我們這次來法國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找對付吸血鬼的東西嘍。”

“你真的幫我們?”

“我們不是一直在合作嗎?怎麼你不信我?”

“不是,可我知道你隱瞞了很多事,合作的基礎是彼此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