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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的雷克斯也沒覺得現在有什麼不好。
安穩、寧靜、有序的生活,一切都是他可以運籌帷幄的。把愛灌溉在雷恩身上,看著她長大,自己慢慢變老,然後死去。平和的走完平凡的一生。
可是雷克斯忽略了一個變數。
回到T市的生活,有那麼點淩亂,但雷克斯總能極力克製,知道展顏問他——你還記得老師的本名嗎——生活被打回原形。
雷克斯仿佛看到了那個狼狽的自己,那些厭惡的人生。
“那,你還記得老師的本名嗎?”
“嗯。”
“聽說楓葉的老板有個相好,叫刑海,今年31歲。”
“雷克斯,你們在說什麼?”
雷克斯無暇回答汪大東的疑惑,荒廢了許久的腦子一度運行起來,很多零碎的東西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串聯起來了,原來生活竟然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隻不過被人們複雜化了而已。
“大東,我想先把恩恩送過去讓東爸東媽幫忙照顧幾天。”
雷克斯是請求,汪大東向來不會拒絕的,何況東爸東媽很愛雷恩,現在這麼淩亂的時刻,其實讓雷恩呆在東爸東媽身邊,才是最安全,最周到的保護。
展顏來得莫名其妙,也走得莫名其妙。
把雷恩送到汪家以後,雷克斯忽然說想去酒吧。
亞瑟心想,讓他們好好呆一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可是還沒來得及拒絕雷克斯的提議,就收到了雷克斯的邀請。
雷克斯說,亞瑟一定也很想弄明白的。
王亞瑟知道,雷克斯不是一個喜歡享樂的人。覺得事有蹊蹺,也就一起跟著去了楓葉。
楓葉還是一派歌舞升平,在吧台上雷克斯一眼就看到了一臉壞笑的祭。不禁啞然,原來自己過於在意紅袖,竟錯過了一個舊識。
“留了頭發,帶上眼睛,還是很人模人樣的嘛。”
“帶著孩子,事業有成,還是很像模像樣的嘛。”
他揶揄,她也不是省油的。
雷克斯無意在祭身上花很多時間,隻是笑笑。
“我老板正在貴賓室跟她的小情人幽會呢。”
聽祭那麼說,雷克斯也就往貴賓室走去了,大東和亞瑟跟在身後。
“那是誰?”
“同門。”
推開門,紅袖正一副女王的模樣坐在沙發上,圍在身邊賠笑的俊雅男子,應該就是刑海了。
“好嘛,我不是故意的嘛,不是你自己說了查到可以為所欲為的嘛。”
紅袖瞪了刑海一眼,她真沒那麼說過,隻說了查到才能爬上她的床,她怎麼知道這個男人才禁欲一個星期就這麼恐怖。
紅袖決定忽視刑海,朝雷克斯笑笑,風情萬種。
“紅姐。”
“還真沒想到,你會來。”紅袖示意他們隨便坐,道,“為了後天的事嗎?以你的能力,似乎不需要我幫忙吧。”
“不是的,隻是想來給紅姐說個……故事。”
雷克斯用了一個玩味的詞。
沒錯,隻是故事。
“故事?”紅袖詫異的看著雷克斯。
據刑海所查到的,這個年輕人,當年雷氏跨國企業的少爺,高校界KO榜的第二名,相當的優秀,但紅袖不認為那些遙遠的東西能讓她感興趣,雷氏已經破產,她也不是學生,那雷克斯要說的是什麼?
“洗耳恭聽。”
刑海也在紅袖身邊坐下,和汪大東,王亞瑟一起,耐著性子等著雷克斯的說話。
“故事,從我踏進楓葉開始。”
雷克斯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幽幽的開口。
“為了以後再T市的發展,我來了楓葉,成功的引起了紅姐的注意,可是紅姐是個謹慎的人,尤其在交朋友方麵,所以叫人查了我的資料。然而,當年我為了躲避某些人去了香港,於是把自己的過去全部抹清,紅姐的信息網自然查不到我到香港以前的任何信息。”
雷克斯刻意把“某人”說成“某些人”,為的不想大東介意,但大東聽到時,還是微微一僵,眼裏滿是悲痛。
“於是,紅姐拜托了刑先生。”
紅袖臉微微一紅,不滿的白了一眼刑海。
“不巧,來過楓葉後不久,我便發生了意外。刑先生既然在楓葉活動,黑白兩道的人脈關係必然不少,這當中,自然也包括喜歡來楓葉尋歡問柳的高明,高警官。”
祭推開門,給房間裏的人都送來了酒水,為雷克斯專調的那杯檸檬茶,讓汪大東又那麼一點惱怒。
“從高警官那裏聽說,我遭受意外的事極有可能是尋仇,刑先生便猜測泰山認識我,於是先警方一步,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找到藏匿的泰山。泰山雖然持槍淩弱,但並不是一個軟弱怕死的人,為了從泰山口中知道我的身份,刑先生自然是沒少對泰山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