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3 / 3)

那一年,祭16歲,雷克斯18歲。

祭是個孤女,沒爹沒娘的在龍蛇混雜的紐約街頭無法無天的打諢,後來祭有幸遇到紅淚,也就安穩的過起了小日子。

幫紅淚幹活,跟展顏一起習武,而後,又見到了雷克斯。

那天的雷克斯被三個壯漢拉到巷子裏,紅淚厭惡的把那三個壯漢給趕跑。祭隨後跟了過來,在被混混們塗鴉到一片斑斕的圍牆下,雷克斯卷縮在髒亂的垃圾堆旁,衣衫不整,身體壓製不住的顫唞,壓抑的泣吟聲斷斷續續。

紅淚走過去想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雷克斯卻受驚的往裏又縮了縮。蒼白的身影在肮髒的環境裏格外的刺眼。

祭看他麵色潮紅,目光也開始迷離,便心知不妙。自小就在酒色場所出入,淫惡的事情祭見的並不少,隻怕這個少年已經被人喂了藥。

紅淚一咬牙,強行限製了雷克斯的行動,把雷克斯帶回她們的小店。祭抱著雷克斯的背囊,無言的跟在紅淚身後。

紅淚用布條綁住雷克斯的手腳,柔聲的開口。

‘乖,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唔……雷……克斯……’

雷克斯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糥糯的,仿佛能粘走人的靈魂。

‘乖,別怕。’

紅淚同樣用棉布綁住了雷克斯的嘴,不讓他咬到自己。

這一夜,雷克斯在紅淚小店的浴池裏泡了半宿,壓抑的呻[yín]斷斷續續的沒有停止過,淚,也沒有停止過。

“那天以後,我就跟大東交往了,雖然兩個人都剛出社會,工作都有些忙,但是閑下來的時候,我們還是會在一起,大東喜歡帶我去遊樂園,我們在遊樂園裏麵的餐廳裏吃飯,大東總是記得我喜歡喝的東西,每次都會很體貼的幫我叫。我很喜歡大東,在我心裏,從他把我救了那一刻開始,我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木子。

“藥性終於過了的時候,他已經累得撐不起意識了。師傅幫他擦幹淨身子,換好衣服以後,讓我去給他上藥。手腳雖然是用棉布綁的,但也還是磨破了皮,嘴唇也磨傷了,紅豔豔的,叫人心疼,身上,還留有不少之前掙紮烙下的傷痕。那天以後,他昏迷了一天一夜,在床上躺了3天才回過勁來。等病養好以後,師傅就沒讓他住在小店了,而是把他領回家,跟Color一起習武。”——祭。

雷克斯不明白,為什麼他必須在這裏聽木子述說她和汪大東的過去。

他明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汪大東會有很多的故事,會遇見很多的人,汪大東,至始至終都不是雷克斯一個人的汪大東,可是切切實實的聽別人說起那些他沒有參與的,汪大東生命的部分,他還是不能克製的心痛。

雷克斯想到,在汪大東家,他也是那麼跟她述說他和汪大東的故事,說那些她沒有參與的,汪大東生命的部分。

這個世界,真的會有報應!

汪大東抓起桌麵上的酒,狠狠的灌下去。

如果可以,就是死在這酒裏,也比活著輕鬆吧。

他知道,知道雷克斯受了很多苦,雖然昨晚在紅袖麵前,雷克斯隻是輕描淡寫,但是汪大東真的知道,雷克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了很多的苦。他不敢問雷克斯,他害怕聽到,可是當他真真切切的聽到時,心裏那個埋沒一切的痛,比他想象的還要來得劇烈。

怎麼能這麼痛呢?

當年,雷克斯是不是也感覺這麼痛呢?

為什麼,雷克斯那麼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他的身邊呢?是因為他的無能,因為他沒有辦法保護雷克斯,所以注定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