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在陽光下,格外魅惑,隻是卻引不起我的欲/望。

她的指尖纏著發,見我出來後,便輕飄飄的睇過來一眼。

“知道為什麼我從不在你洗澡後和你做/愛麼?”

“為什麼?”我攏了翼坐下。

“因為這樣的你太像天使了,聖潔的讓我有罪惡感。”

“天使沒有黑翼。”我穿上已經破爛的褲子。

“喂,那褲子還能穿麼?”她移開話題:“要不要我給你條新的?”

“不用了。”我站在房間中央,赤身赤腳:“反正一會兒也是要破的。”

“你倒是想得開。”她翻身躺下,滿足的歎氣。

【第九百四十三天】(3)

我離開了艾美爾的屋子。

沒有了禸體的糾纏後,我們倆似乎就沒有了語言交流。

因為不敢保證她什麼時候會殺我,所以我也不會在她那裏呆太久。隻有五十七天,自由隻有一個,但爭奪自由的人卻成千上萬。為了生存,所有的生靈都不擇手段——陰謀、廝殺、爭奪。

戴蒙看著,樂在其中。

他還沒有出手毀滅我們,我們就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

而能夠活到日出那天的人——我不期待自由,隻要能活著就好,所以我期待那個人會是我,可我知道這比撒旦會為光明而戰的可能性還要小。

從牆壁傳來的涼意好像小蛇,鑽進了我的身體,

脖子上的傷口又痛了。

不過我並沒有去顧及它,因為我知道現在有一個更大的麻煩在像我靠近。我察覺到了他冰冷的體溫,可我並沒有開口。

“你竟然又活下來了。”意料之中的開場白。

我挪了挪身體。雖然身材高大,可我卻從不喜歡挺拔的站著,總是維持著有些佝僂的姿勢,所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聲音好像投進聖湖的石頭,冰冷僵硬。

“是運氣。”我抬頭,看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泥垢粘在一起的頭發,瘦削的臉頰,已經變成窟窿的眼睛,血肉翻飛,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靠近,屍體的惡臭襲來,比蛇屍還要臭上幾倍。

我看著那淩空的人頭靠近我,感覺不到恐怖。

隻是有些心涼。

是蜥蜴人賀拉斯呢。

蜥蜴人的種族意識很高,但智商卻一般。他們有著強壯的身體和閃電般的速度,但卻是最老實的種族,因為他們連最基本的欺騙與背叛都無法理解。至於賀拉斯,也許是因為學會了欺騙,才會被送到這裏。

也許,他隻是引起了戴蒙的興趣而已。

他的信息迅速從我腦中閃過。

我並未驚訝於自己快速的反應,隻是直直的看著那顆光禿禿的人頭:“死了?”

人頭晃動,一個人影浮在人頭後浮現出。

冰冷的氣息。

我不禁感到一陣戰栗。

是了,這就是亞伯特的氣息,毫無生命般的冰冷。

他單手抓著人頭緩緩靠近——栗色的短發,泛著寒光的鎧甲。老舊的鎧甲仿若鱗片一樣緊緊的貼在亞伯特身上,與如今的甲胄很不同,不那麼厚重,在他身上,自然的好像他的血肉一樣,不可分離。

“他曾說過厭惡偷襲。”

亞伯特表情譏誚,烏黑的瞳上覆了一層陰霾:“可他卻違背了自己的話。”

亞伯特的黑瞳很大。

大到整個眼睛中幾乎一片漆黑,隻能看到一點點的白色。

所以當他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在不經意間給對方施壓,讓人感覺到壓抑。

也許是怕到麻木,當他看著我的時候,我很平靜。

“哦,是這樣。”我淡淡的點頭,然後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