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尋找著,在看到一個身影時,笑容不斷放大:“瓊斯,原來你也在這裏?看到這條紅汽船,我就知道你來了!”他嗓門不小,每句話我都聽得很清楚。劃過目光看過去,我不禁一怔。
是那個女人!
蜜色的皮膚,微卷的發。
就是昨天大叫滾開的美麗女人。
原來她就是這條汽船的主人。她懷裏抱著紅色的泳圈,走過去與男人閑聊了幾句。說話間巧笑嫣然,絲毫不見那一天看到的憤怒與不雅。我注視著她,又一次感歎她的頭發真的很漂亮,漂亮的很不真實。
夜幕降臨,海風變得有些大。
我和亞伯特偷偷的潛入沙灘不遠處的地方警察局,那裏麵有間屋子鎖著與這次案件有關的所有證物。警察局雖然管理的嚴,卻很難抵擋住被訓練的動作敏捷的我們,輕巧的跳躍間,兩條黑影迅速的往證物室飛過去。
證物室被一個中年警察看著。
他坐在椅子上,腳翹到桌子上,麵前擺著個小電視,正播放著電視劇。
不過劇情似乎很無聊,他已經睡著。證物室的要是掛在腰際,順著圓肚子滑下來。
亞伯特貓一般湊過去,手迅速的一伸縮。
動作快到讓人看不清。取了鑰匙,他利落的過來打開了門。我回頭查看著胖警察的情況,跟在亞伯特身後進了證物室。我輕輕的合上門,抬手摸了開關,證物室並不大,證物也沒有被很好的儲存起來,而是隨意的擺放著。
可見,菲斯城的警察並不稱職。
癟了的汽船擺放在角落,我湊上去拿起來查看,仔細的翻弄了半天,我終於找到了那個豁口,切割的很整齊:“亞伯特,你看。”我捏起汽船,舉到亞伯特麵前,“明顯是有人提前劃了道子,然後入水之後被擠壓而破裂。”
“不過這也不能證明什麼。”
“警方應該也是察覺到了的。”我扯開汽船,捏起穿上的頭發,“……死者脫發了。”
“很正常的事,下水之後頭發肯定沾上水,女人下意識的去挽頭發時,很容易就會扯斷發絲。一般有女人在的地方,脫發是必不可少的。”亞伯特又翻了些別的證物,無獲。
“你了解的倒是清楚。”我將汽船放回去,不禁想起凱琳和黛比都喜歡挽頭發的動作。
門外的電視聲倏的消失。
應該是那警察聽到了動靜,我做出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的踱到門前聽了聽。亞伯特則是一步跨到窗前,防彈玻璃在他手中似是一張紙,指尖一處,玻璃就被打開了。他做了個離開的手勢,我邁過去,跟在他身後從小窗口躍了出去。
腳尖無聲息的落地,我倆迅速的離開。
夜已深,海灘上隻剩下海浪洶湧的聲音。
“白跑了一趟,什麼收獲都沒有。”我攤手,有些無奈。
“總會有破綻的。”亞伯特跟在我身邊,步子很輕。
沿著海邊走了幾步,我想起了那條紅汽船。
於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說道:“也許我們該注意下那個女人……瓊斯。”
亞伯特揉了揉被海風吹亂的頭發:“為什麼?”
我低頭看著自己踩出的腳印:“她的頭發比每個死者的都漂亮。”
亞伯特點頭:“恩,一會兒回去查查有沒有叫瓊斯的女星。”
一點思緒都沒有。
鮑勃雖然明顯背叛了黛比,但沒有完成連環案的動機。
然而現在,我們唯一懷疑的人卻隻有他。
警鈴突然響起!
我們向那個方向看過去,隻見許多輛警車一塊兒冒了出來,將海灘存放汽船的木屋圍了起來。我和亞伯特對視一眼,舉步向那裏奔過去。因為已經深夜,沒什麼圍觀的人,我們很輕鬆的就靠近,隻是被警車上那忽閃忽閃的燈晃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