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3)

我?要知道戴蒙偷走路西法寵物的下場。”

“我受不了夜夜折磨我的噩夢,我夢到你被他們抓走,夢到你的靈魂向我複仇,夢到巴德嫌棄我擁有一顆黑暗的心,所以也拋棄了我……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他邊說邊蹲下去,雙手抱住了頭,“在艾利蘭斯,隻有我們四個活下來了,我不想……不想傷害你的……”

“隻是呢?”我問。

“隻是巴德在他手裏,我別無選擇。”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選擇了我?”

他保持著抱頭的姿勢。

聲音從胳膊之間傳出來:“因為我相信,現在的你有救回巴德的能力。”

我揚起眉毛看了看他,然後輕笑:“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會幫你?即便你救了我,這也成為不了我為你挑戰阿斯莫得的理由。”

“即使你不挑戰他,他也會來找你麻煩的。”

“我不喜歡主動。”我漫不經心的說,“我可以等他來挑戰我。”

阿爾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沒有理由來說服別人,他手中的籌碼太過卑微,這真的是一場太過冒險的賭博。而輸掉的後果——“如果你不幫我,巴德會死,而我則會求死不能,苟且的活著。當然,我們的命跟你沒什麼關係,但我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想你能了解生死相隔的痛苦。”他搖晃的站起身子,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

他跟巴德,真的是相愛了。

愛情果然能令一個人改變這麼多,以前擁有孩子麵容,毒蠍心腸的阿爾為了巴德,竟能變得如此卑微。連那習慣性上揚的語調都變得沉穩了很多。我能感覺到,他不能夠失去巴德。就像,我不能失去亞伯特一樣。

亞伯特。

我突然向床邊看過去,猶豫著問:“你在嗎?”

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並沒有出現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嗓音出現了:“恩。”

我向床裏麵挪了挪。在我剛醒來的時候,可以不通過任何媒介就看到他,那感覺就像是他還活著的時候那樣,他離我那麼近,近到鼻尖相錯。可現在,他又消失了,我又看不到了。

這是一種暗示。

一種令我不安的暗示。難道隻有當我生命垂危時,才能看到亞伯特嗎?

也許他也感覺到了,所以我們都沒有討論這個問題。我咳了咳,問:“為什麼阿斯莫得的箭可以喚醒我?那條蛇的毒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將手放到胸口上,感受著身體裏微弱的心跳。

“也許是因為他們是死對頭吧。”

亞伯特的語氣不怎麼確定,“所以阿斯莫得的武器都與路西法的相對抗。”

“恩。”

身後的靠枕似乎被人拉的高了些,讓我更加舒服。

我笑了笑,淩空一抓,果然握住了亞伯特的手腕。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我依然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拽著他的胳膊,我倚著靠枕問:“你覺得我該幫他嗎?”

“不要什麼都問我。”

“別這麼冷漠,我可是在跟你商量。”

“我不想跟你商量。”他抽出胳膊,氣息變得離我很遠,“我還在生氣。”

“生氣?”我一頭霧水,可等了半天答案,亞伯特也不言語。腦子轉了轉,這才想起前幾天戰場上的事——難道他還在因為我被毒蛇迷惑了而生氣?我不可置信的笑了笑:“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呢?我當時不是被毒蛇蠱惑了麼,又不是真的不信任你。你還真是越變越小氣了,多大的事,記恨到現在。”

“如果你的心足夠堅定,就不會被迷惑。”他聲線冷酷。

“你適可而止吧,不要像個女人一樣。”我皺了眉。我不想承認,我一直介意著他和喬恩的事,也正因為這種介意,讓我輕易的被毒蛇迷惑。但從始至終,受害者都是我,所以麵對他莫名其妙的質問,我覺得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