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蕭徵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淺淺望了望窗外絢爛的煙花,歎了口氣,大過年的皇宮裏頭不太平。
“小姐,聽說皇上傳了齊國公進宮,少主怕是還要多待些時候。”青蓮卻是上前,欲勸淺淺先睡覺,“小姐不如先歇下,明明日再見少主?”
“再等等吧,這沒個準信,我也睡不著。”淺淺卻是沒什麼睡意,也許是對蕭徵有些擔心,也許是思念嘉定的親人,心中藏著事,自然也是無心睡眠。
青蓮見著淺淺這般說,也不好再勸,於是便讓青煙去準備了一壺熱茶,一碟子熱點心。
“小姐,廚房裏頭煮了酒釀圓子,奴婢舀了一點來,晚上小姐沒吃多少東西,不如現下吃點熱的吧。”青煙將一個大碗從食盒中拿出來,放在桌上。
淺淺這會兒倒真有些餓了,看著青煙從大碗裏頭舀出來的潔白渾圓的小圓子,也是饞了,坐在了桌前,等著青煙遞了勺子,正欲舀入嘴中時,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道清朗的男聲,“吃什麼呢,不等等我?”
“少主。”青蓮與青煙二人聽著聲音,連忙去開了門,向在門口的蕭徵行禮。
蕭徵對著二人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道,“我與你們小姐有話要說,你們去隔壁取暖去吧。”
青煙與青蓮二人相視一笑,欣然退下,出門之後還不忘順道把門帶上。
淺淺看著二人這般默契,也是不由抽了抽嘴角,她這個正經主子還沒發話呢,竟就這麼下去了。
“還有嗎,給我留一碗。”蕭徵見著淺淺自顧自吃著,連忙坐到一旁,向她討要起來。
“喏,還有一碗,你自己盛吧。”淺淺朝著大碗努了努嘴,愛答不理地說道。
蕭徵也不生氣,自己動手盛了一碗,也坐一旁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與淺淺說話,“今晚宮中菜肴雖是豐富,卻是沒有什麼心情吃,還不如你這兒的一碗酒釀圓子美味實在。”
“美酒珍饈,佳人相伴,你說這些我才不信。”淺淺卻是裝傻,刻意回避話題。
蕭徵看著淺淺這樣,笑著搖搖頭,將碗裏最後一點圓子扒拉進嘴裏,擦了擦嘴,然後說道,“今夜宮中發生了一些事,你可聽說了?”
“我隻在這一畝三分地,可不能走出這院子半步,你覺著我能知道什麼消息?”說著說著淺淺就來氣,將她困在這裏半個月了,可把她給憋死了。
蕭徵聽著淺淺滿嘴的怨言,也是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我也知道你在這兒待得憋悶,我盡快為你安排個身份,讓你好在宮中自由行走,如何?”
“得了吧,雲香都關著禁閉呢,我一個外人怎麼能自由行走了?”淺淺卻是不信。
蕭徵卻笑道,“行了,我就不信青蓮沒告訴你,今晚上太子妃出事了。”
“所以,太子妃與三皇子……是真的咯?”淺淺聽到蕭徵提起太子妃,頓時來了興趣,這人呐,沒有誰不愛聽八卦的。
蕭徵見著淺淺一臉的探究,也是無奈笑笑,點點頭道,“是。”
“快與我說說,太子妃和三皇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然後現在他倆如何了?”淺淺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來龍去脈,於是追問蕭徵,為表誠意,還為蕭徵倒了杯茶水。
蕭徵看著淺淺殷勤地端茶倒水,自然也是願意滿足淺淺的小要求,於是喝了口茶水,開始侃侃而談,“太子妃齊氏的母親,與三皇子蕭衍的母親劉貴妃曾是閨中密友,劉貴妃進宮後,也時常召見齊氏的母親進宮敘話,齊氏經常跟著她母親進宮與三皇子玩耍,二人青梅竹馬,齊氏愛慕蕭衍,原滿心以為自己能嫁給蕭衍,卻不想皇**她指婚給了太子。衡弟也是知曉他們二人的關係,有心成全,便去皇上那兒去退了婚,不過不成想,不知齊國公家對齊氏說了些什麼,齊氏主動要求嫁給太子。”
“這麼一說,齊氏應當對太子有些感情才是,不然怎麼會主動要求嫁給太子?”淺淺聽了不由好奇,莫非這齊氏有自虐心理,想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蕭徵示意淺淺稍安勿躁,喝了口茶水繼續往下說,“衡弟以為齊氏主動求嫁,以為她是心悅自己,便也欣然娶之,一開始二人新婚還是蜜裏調油,可漸漸地卻發現齊氏對他的感情太過虛假,竟當不得真,便也開始疏遠。直到有一回他生辰,他在偏遠的宮殿處發現了糾纏在一塊兒的齊氏和蕭衍,才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