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門泛舟湖上。
柯摩羅沒有離開那裏,手指一抬,重鈞劍衝出,陸輕墨揚起千雲劍抵擋而君無霜則忽然飛躍至與她齊平高度,束心劍穿刺向柯摩羅笑臉。
柯摩羅一個翻身,裙擺劃出利落弧線,但是君無霜那一劍氣力非凡,柯摩羅也是再次出劍讓它偏離了原來軌跡,沒入牆壁之中,傳來了不斷倒塌崩潰聲音,可見這一劍怕是穿透了整個拜血教。
而柯摩羅那道劍氣掃過地方也是寸草不生。
“我早就提醒過你們了,要是我拜血教塌了,曲希若肯定也給壓死了。”
君無霜側過頭去,伸手撥弄了一下耳際汗濕發絲,在日光下別有風情,“柯摩羅,其實曲希若根本就不在拜血教裏吧?”
陸輕墨也是挑了挑眉梢道,“她對拜血教這麼不在乎,任由我們搗毀,自然是因為曲希若沒有被囚禁在教中了。”
柯摩羅拍起手來,“她確實不在這裏麵,但是不代表她不在我手上。”
“那麼你要怎樣才會告訴我,她在哪裏呢?”
“當你們打敗我時候,或者……在你們還剩最後一口氣時候。”柯摩羅從高處落下來,走向他們,“雖然後者可能性要更大。”
“那就讓我們試一試吧。”陸輕墨收起了所有表情,一劍飛去。同溫潛流要不斷適應千雲劍不同,陸輕墨性格與劍路同千雲劍本就相似。若說溫潛流能發揮千雲劍六成威力,那麼陸輕墨能駕馭八成。
這一劍和著衝開星雲之勢,既然曲希若不在拜血教中,他便可放手一搏。
柯摩羅心下微微一顫,算是明白為何溫潛流如此嫉妒陸輕墨天賦了,普天之下他難以想象能有第二人像他這樣接受了千雲劍劍種便能應用自如。
重鈞劍也湧了出去,兩劍相遇,陸輕墨劍氣與對方相比還是稍弱,就在他被逼退之時,君無霜劍氣壓低了氣壓,衝撞了過去,柯摩羅不由得咬牙,看來她不但看低了陸輕墨還小視了君無霜。
一場博弈開始,幾百名拜血教教徒衝了出來,君無霜冷哼一聲,劍氣一個翻轉他們盡數倒下。柯摩羅瞥過君無霜身姿,知道此人與自己年輕時性格大為相似,揮劍時隻圖心中痛快,每一次攻擊至死方休,周身門戶大開,可是當君無霜敵人想要抓住這些弱點時候,會發現自己被他劍氣逼迫得隻有應對餘地。
而陸輕墨攻守兼備,以攻為守,易守為攻也在一瞬,讓人捉摸不透。
此二人聯手,雖然各自為政,但是柯摩羅卻無法找到機會拿下其中任何一人。她有足夠能力擋下兩人同時攻擊,卻也無法有空隙傷到其中任何一人。
這是一場消耗戰,在沙漠中掙紮著存留了無數歲月綠洲似乎就要毀在著三人飛揚劍氣之中。柯摩羅暗暗保存自己力量,消耗著陸輕墨與君無霜內力。
隻要給她機會,便要將他們一一擊破。
陸輕墨自然看出了柯摩羅意圖,也小心地保持著自己實力,而君無霜肆意劍氣令柯摩羅不斷抵擋卻無法預料他下一劍。而陸輕墨也在君無霜所製造空隙裏出劍,讓柯摩羅應對不及,處於下風。
“陸莊主,搭我順風感覺如何啊!”君無霜語氣裏沒有諷刺倒是多了幾分調侃,一劍飛馳出去。
陸輕墨估摸著柯摩羅劍勢,千雲劍也滌蕩開塵囂,“隻要我們目能達到,君教主又何必斤斤計較!”
柯摩羅被他二人逼得耐不住性子,劍氣滑行,炸裂開來,兩人順勢後撤。
陸輕墨呼了一口氣,君無霜額角出現了一道血痕。
“嘖嘖嘖嘖,這張俊俏臉以後可就不再完美了。”柯摩羅輕哼了一聲,暗自盤算要如何擋開君無霜攻擊同時斷開陸輕墨。
君無霜唇角上揚,並沒有伸手去摸額角血漬,那儀態沒有狼狽依舊恣意,他一個翻身,白衣上沙塵摔下來在空氣中如同劃破天際星子,又是一道劍氣勾勒出刁鑽角度,柯摩羅禦劍抵擋,她暗自咬牙,不知道君無霜這樣猛烈攻擊了自己許久,什麼時候才會內力衰竭?
陸輕墨千雲劍也飛襲而來,柯摩羅引來君無霜劍氣將其撞開。
日光西斜,銀月在天空中顯現了姿態。
以一敵二,柯摩羅已經沒了耐性。
她取出腰間草笛,吹響音律是常人聽不見。
一隻小蟲從她腰間竹筒中爬向她脖頸後麵,咬破了肌膚鑽了進去,一直進入了她後腦發絲之中。霎時間,她雙眼泛紅,劍氣甩出。
陸輕墨瞥見她變化,心下一顫,君無霜出劍硬拚,陸輕墨劍氣繞過去,卻不想柯摩羅那一劍仿佛醞有天崩地裂之勢,將他二人震了出去。
陸輕墨重重地摔下來,在沙礫與草根混雜地麵上滑行了幾丈遠,撐住身體手掌心血肉模糊。
君無霜落在遠處,他承受了絕大部分柯摩羅劍力。陸輕墨想要過去看他,隻見他略微顫唞了一下,撐起上身,血液沿著唇角流到了下巴。
“告訴你們!這世上沒有人是拜血教教主對手!重鈞劍劍種代代相傳,每一任拜血教教主都會比上一任更強大!”柯摩羅表情十分駭人。
陸輕墨心中思量柯摩羅突然之間劍力大增,恐怕和她剛才操縱那隻蠱蟲有關,隻是不知該如何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