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2)

白暮留下的車上找到了一封威脅信,水牛暴跳如雷,狠狠地追捕凶手,一周的不眠不休終於拚命把人犯逼進絕境,一網打盡。但是不等燕裘出手,這幾個人很莫明地在拘留期間食物中毒,把人送到醫院去洗腸搶救,但是毒性太強,人在病床上折騰了幾天還是死了。據法醫指,這類劇毒不會是食物帶有的,是有人故意下毒,而且取量很巧妙,用意不在於把人毒死而是把人折磨死。

犯人在警方眼皮底下遭毒殺,這事非同小可,可是偏偏沒有受到重視,最後也不了了之,仿佛有人在故意地讓這件事淡化,甚至沒有引起上層的關注。

這下阮元沛明白了,燕裘也明白了,水牛都明白了……某人為白暮做了這事。

隻是即使如此,燕裘還是無法諒解宋景桓,相信宋景桓亦是,他甚至沒有出現在喪禮上。

燕裘跟祁允然去整理了白暮的公寓,除了一大堆垃圾和一大堆衣服,還找到了幾張存折,那些錢加起來足夠讓白暮過上小資生活,這六位數的存款也不知道怎麼撈的。

原來白暮並不窮,但是他生前卻過著貧窮的生活。

燕裘把存折交給了肖家。

祁允然在房子角落找到了曾經屬於自己的手術,有些事想通了,但在這種時機下卻特別傷感,他忍不住蹲在屋角裏拭眼淚,等他緩過來,紅著眼睛回過身,卻發現燕裘已經整理好全部,隻是安靜地在等候著他,一瞬間,密雲滿布的天空透出幾線陽光。

白暮的喪禮在綿綿細雨中舉行和結束,也隻是這幾個朋友參加了。燕裘隱瞞了宋景桓的罪過,所以整個喪禮除了衰傷和不舍,並沒有其他情緒。依大家之見,凶手已經得到了懲罰,這是令人感到欣慰的。

最後大家告別嶄新的墓碑,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燕裘和祁允然最後離開,走出墓園的時候,他們看見了意外的人,燕裘讓祁允然在車上等,自個迎了上去。

“不去拜祭他?”

宋景桓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形象依舊光鮮,可是燕裘卻看見了這個人的不一樣。就如他當初經曆過那樣的驚心動魄以後脫胎換骨似的改變,還有心裏難以撫平的傷痕,都是不能輕易被看穿的。

“他不會想見到我。”宋景桓淡淡地說:“不要他生氣了。”

“逃避不是辦法。”燕裘輕歎,說了一句無意義的話。

宋景桓不作聲。

“時間可以衝淡傷痛,你盡可能……做些對得起良心的事,說不定有一天,也能釋懷,然後尋找一份感情吧。”燕裘憑經驗說出這段話。

這會宋景桓卻笑了,自嘲地笑:“你已經不會回應我,另一個可能就在不久前被我親手扼殺了……以後或許就沒有了。白暮老罵我白癡少爺,倒是罵得半句也不錯,我以後不當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