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聲彌漫在這座城堡,十分響亮。
一個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皺著眉頭,男子有這一頭月白色的頭發,但是卻看不清楚他的模樣,隻看得見那雙如夜空中的星星般閃爍的普魯士藍色的眼睛,忽明忽暗,顯然憤怒到了極點,他一下子奔到了女人的麵前。
毫不費力地一把奪過了女人的孩子……
木弦歌想上去幫忙,卻是滿腔的憤怒沒辦法發泄,因為他發現,自己隻能做一個旁觀者。
“求求你,然,求求你不要帶走小岸,他是我的兒子,我想要照顧他,求求你。”女人哭了,哭得異常的慘烈,可是男子的臉冷冰冰的,一隻手托著孩子,一隻手把女人掀翻在地,冷冽的聲音響起:
“你不配做孩子的母親,他是白蕗家的繼承人,他是純血種,他不需要一個隻有一半純血統的母親,而且我們也隻是家族聯姻,我也是迫於無奈,要不是白蕗家的那群老不死,我才不娶你,我喜歡的一直都不是你!但是他是我的兒子,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他!”
男子離開了,女人……
這個故事就從這裏中斷,然後調換了場景……
………………………………我是第二場景的分割線………………………………
“父親大人,您看,我已經學會了老師還沒有教的課程呢!”一個粉嫩的小正太[純屬作者惡趣味]手中拿著一本書,帶著可愛的微笑飛快地跑向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冷酷的閉著眼的男人,小男孩的暗紅色鑲了金邊的衣角飛揚起來,中長的金色發絲也被風吹得淩亂了起來,他漂亮的普魯士藍色的眼睛也快眯成一條縫隙。
當他想用這個來渴求父愛的時候,父親大人——白蕗然卻毫留情地睜開他那雙普魯士藍色冷冽的要結冰的眼睛,看著這個長得太像他母親的孩子——白蕗岸,心中升騰起來的不是喜愛,而是厭惡,揮手不屑地打掉了白蕗岸手中的書本,站了起來,冷聲嗬斥道:
“別以為你學了這一點皮毛就很了不起!”
黑色的身影轉身離去,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隻留下默默流淚的小岸。
他伸出稚嫩的小手擦拭掉眼角不住往下滾落的眼淚,他發誓,總有一天父親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可是他並不知道他父親對母親的仇恨有多麼的深,他隻是一個幼小的孩子,一個隻希望能夠得到父愛的孩子。
木弦歌從那個孩子的眼睛裏麵看到了冰冷,對,殘酷的冰冷出現在了一個隻有六歲的孩子的眼中,那冰冷足以將木弦歌凍結,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父親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那麼殘忍,連一句小小的讚揚都沒有說出就毫不留情地打掉了孩子的希望。
隻是,這一切都模糊了,是的,模糊了……
………………………………我是第三場景的分割線………………………………
一片讓人壓抑的陰霾,籠罩在那片金色的薔薇田中,白蕗岸沾滿鮮血的指尖,顫唞的身體,但是卻越發冰冷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瀕臨死亡的男人,他殺害了自己的父親,那個一直都非常驕傲的純血種,毫不留情,就像十八年前那個男人毫不留情地將自己從母親的懷中奪走一般,這是報應嗎?
男子的嘴角居然還帶著釋然的微笑,還有懺悔和遺憾,不穩的步子慢慢地向身後的懸崖退去,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或許,這就是報應,老天爺派了這麼一個弑父的兒子來結果自己的生命,這一切,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男子翻飛的衣角,決絕地落下了懸崖,慢慢閉上那雙美麗的眸子。
“父親!”白蕗岸的眼角滾落的熱淚,終於壓抑不住地奔向懸崖,趴在懸崖邊,他已經有十年沒有叫過這兩個字了,現在卻撕心裂肺地叫了出來,他殺死了自己的父親,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他慢慢垂下眼簾,暈了過去。
白蕗更帶著心痛的眼眸看著眼前這個暈過去的男人,她聽到了這個自己發誓要誓死效忠的男人現在如嬰兒般的呢喃著懺悔:“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她慢慢走過去,將那個男人略微冰涼的身體摟在懷裏,也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