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好好好,我馬上來。”白石藏之介把手機往口袋裏一塞,“抱歉,大家今天自己訓練。”

說完就衝向了校門。

“這就是傳說的戀弟控?真是可怕啊。”忍足謙也“嘖嘖”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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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哪裏?

全身都像被熾熱的火焰包裹住一般難受不堪,在尋找一個冰涼的源泉,可是為什麼,來自內心深處的冰冷卻無法解決身體的熱度,像是要把自己烤死一般,到底在哪裏?這裏是哪裏?

那絲冰冷接觸到自己的時候,那美好的擁抱,就像是從冰冷深處散發出的溫暖一樣,讓他不自覺地去依靠那冷的不似正常人的擁抱,他似乎伸出手回擁,耳邊纏繞的是一個男子低沉的輕笑,他似乎在自己耳邊喃喃自語:

“岸,你終於回來了。”

“岸,我的岸呐。”

“岸,整整十年,終於,等到你了。”

岸?那是誰,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都在顫唞,就像是忘記了好多重要的過去一般,腦袋痛的要裂開了一般,有一段記憶被人強塞進了腦袋裏。

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悲哀的少年,有著一頭銀發,那雙淡紫色的眼睛悲傷地看著天空,直到黑暗將他吞沒。

大片大片的黑色薔薇順著牆壁爬了上來,罪惡的顏色,在他眼裏顯得那麼的血腥,可怕,他不自覺地退後,這次卻被一股溫暖擁入懷中,那溫暖纏繞著他,溫暖了他,也溫暖了那個頭痛欲裂的靈魂。

“沒有人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但是人們也不能夠總是沉迷在過去,你錯就錯在一直沉迷在過去的痛苦中無法自拔,那些痛將會淹沒你,直到末日的審判來臨,女神的最後裁決,總是公正嚴明,現在,你隻需要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那奇怪的話語,一直縈繞在耳邊。

末日審判,就像來自阿比斯[最近被逼無奈去看《潘多拉之心》,所以大家諒解我走火入魔了吧。]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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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那毫無波瀾的眼睛閃爍著淡紫色的光,那淡藍色的發變成了絢爛的銀色,那最後一絲氣息,從病房中消失殆盡。

他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他隻知道,那個人回來了,自己,則要去找他。

<抱歉,昨天被一些事情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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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地將手伸進衣服內,想要拿出那把熟悉到不能夠再熟悉的——血薔薇之槍,才突然發現,原來那把搶早已經被玖蘭樞收走了,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武器,沒有武器的吸血鬼獵人,算得上是吸血鬼獵人嗎?

自嘲地笑了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去找一縷,雖然自己並不知道他在那裏,可是內心有一個聲音叫囂著讓自己去找一縷,憑著血緣的關係,他被一種力量牽扯著向冰帝學院快速奔去,那個方向——

有真相的氣息。

手裏多了一個東西,不知道什麼出現的一個花紋繁複的匹克,那種暗黑色的華麗花紋就像是薔薇的藤蔓纏繞一般,想要榨幹他的靈魂,匹克,彈吉他所用到的東西,自己怎麼會有這個?但是那上麵傳來的特殊力量讓錐生零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武器。

[茶離箬杉:看到匹克想到什麼的人不要問我最近到底在看什麼電視劇。]

眼睛裏有一絲猩紅再往外蔓延。

當他站在櫻花樹下的時候,櫻花樹隻留下光禿的樹幹了,連一片櫻花都沒有留在上麵,卻留下了滿地腐爛成泥的櫻花瓣,靠在樹幹上,看著這座校園,那奢靡的氣息讓他皺起了眉頭,一種不安的情緒不自覺地湧上心頭,他總覺得,自己會在這裏碰到一個自己最不願意碰到的人。

不管是以前的歐陽苒亭,還是現在的錐生零,最不想碰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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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子抱著幾本數學參考書從櫻花樹邊經過,她就是跡部景吾的表妹——跡部謹[結束①中有提到。]。

她嘴角沒有一絲微笑,但是她的眼神裏卻帶著溫柔,可是錐生零一看到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呢?她不應該在這個世界裏麵啊?

那屬於歐陽苒亭的靈魂開始躁動了,因為她從跡部謹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靈魂氣息,那是她姐姐的氣息,怎麼可能,為什麼會在這裏?

“緋櫻同學,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跡部謹看著眼前的少年,皺著眉發現他憔悴了不少,最近緋櫻墨變的很奇怪,他不僅不來上課,而且每天都心不在焉,喜歡出來走走,不喜歡呆在教室裏,還經常呆在陽光底下曬著,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

“恩。”緋櫻墨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全然沒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

忍足侑士他們都躲在樹叢後麵,自從看到了那張照片之後,他們都很震驚緋櫻墨的身份,通過各種渠道都查不到他的一丁點資料,緋櫻家實在把這些消息封鎖的太好太完美了,導致每次都快要查到的時候,總會有人阻止他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