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犯罪集團老二,即老大的兒子。
這小子在國內不可一世,到了R國後被人逼得跟一隻耗子似的躲在陰暗處,白天不敢出門,晚上不敢開燈,連透氣都不敢靠近窗戶!
R國雖然戰亂,各派宗教習俗卻沒丟,禁酒戒色是教義。那位少爺無酒無女人,毒品倒是管夠,已經快瘋了。
少爺私下弄酒喝,終於一次放縱自我喝得太多,酒後鬧事,用腳踩人家的菩薩玩,傷害了R國人民樸素友好的感情,被某個已經忍他很久了的虔誠教徒一炮幹翻。
集團老大要為兒子報仇,被對方抬手又是一槍,也撲了街。
程幾等人是通過望遠鏡眼睜睜看著這父子倆被炸成絢爛煙花的,隻來及喊一句:“RPG!”(Rocket Propelled Grenade,火箭筒),然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距離他們落地R國差不多四個月,換言之,加上訓練的三個月,剛過了程幾和齊家約定的半年期限,說不是命運的安排都沒人信,隻是其中的艱辛不足與外人道。
犯罪集團首腦父子死後,沈子默見大勢已去,出來向程幾投降。
老耿撲上去,把他捆得跟個粽子似的扔在地上。
程幾真一句話也不願跟這個瘋子說,倒是沈子默偏執地問:“程程,你愛過我嗎?”
程幾果斷回答:“沒有。”
“一點都沒有?”沈子默追問。
“沒有!”程幾不耐煩。
“為什麼?”
“不愛!”
“我哪點不好?”沈子默說,“如果我沒有做這些事,我到底哪點不好?”
“不愛就是不愛!”程幾說。
沈子默歎息,忽然眼睛裏閃爍起瘋狂和喜悅的光,“我得不到我愛的人,你也得不到,齊北崧死了喲!”
他嘶聲大笑,笑得太難聽,程幾一槍托把他打暈了事。
“齊北崧還活著。”程幾咬牙說,“你個傻逼,老子早得到他了,他這輩子都是老子的人!”
陳川在邊上磕CP:“嘖嘖,這都是什麼絕美愛情啊……”
一周後,追蹤小隊在R國邊境解散,程幾、陳川和老耿押送沈子默通過特殊渠道歸國,依然以遊客的身份。
國內已經結案,殺人凶手一一落網,開庭審理也排上了日程。隻是卷宗實在太多,真正開庭可能要再等上一年半載。
沈子默被移交警方,鋃鐺入獄,等待調查與審判。
事情辦完,程幾和老耿先去死者墳前告慰,又忙著幫程女士下葬(最終還是安葬在凰村公墓),還要修老房子漏水,著實忙了幾天。
而後程幾本來想打點行裝去M國看望齊北崧,卻被特警支隊徐中隊長的一個電話留住了。
徐中隊長說:“你過來,我們給你搞了個小範圍的入職儀式。”
程幾問:“什麼東西?”
徐中隊長哭笑不得:“你小子什麼記性啊?自己提的要求居然忘了?”
程幾提過,如果他能從R國平安歸來,想換一個特招的名額。
現在他換到了。
程特警二十歲,加入了突擊隊,同樣加入的還有陳川。
陳川退役士兵,本身條件就足夠了。但是程幾既沒有服兵役的背景,也不是什麼國家級運動員,便有一項硬指標不夠——學曆,他等於是高中畢業嘛!
於是程幾有兩個選擇,要麼回K理工把大學上完,回來入職;要麼先入職,以後參加自考。
他在老耿的鼓勵下積極返校,這才知道原主兒學的是自動化,怎麼也能在工科最難專業裏排前三,於是一堂高數課後就被掐滅了生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