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它叫‘幻晶’,是件法寶,作用多多,因為染了我的血而認我為主。所以。
也就沒了那冷到我牙齒打顫的冰寒了。
消化了一下幻晶的信息後,我開始打量黑暗中的位置了,視線因為內力的緣故,能清楚的看清整個空間內的大致情況:這應該是個地窖,很幹淨,十五平方米左右,高三米到四米,因為水晶棺的‘消失’腦海,空間更空了;石壁上有個凹陷,裏麵貼了一張紅紙,上書:仙君大人在上,擺著一盤蘋果,銅色的小香爐裏插|著三隻燃盡的香;那扇看上去很嚴實的方門隱透進一絲普通人感覺不到的寒風和根本看不到的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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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盤腿坐在地上唯一的蒲團上,運功驅寒,六六周天後,身體的僵硬感和沉重感消失了,內力還有,隻是術能好像被壓製住了,靈力調動不起來,好像它還在睡著,怎麼都不肯起來的樣子。那麼就算了吧,有術能我也沒能打贏過那幾個男人,真夠鬱悶的。
再看了一眼那張讓我黑線又狂汗的‘仙君大人在上’的紅紙,慢慢的走到那扇門邊,拉了一下,從外麵鎖住了,加點內力再拉,鎖斷的聲音,沉重的落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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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一片淡淡清輝,亮眼的地方居然是雪,月亮隻缺一點,應該是剛過月圓,它高掛藍黑如絲絨的夜幕上,更顯清冷淡然。
我對月輕笑,真是太好了,雖然隻有一眼,但是,那棟燒製土磚的房子應該不像是異世的木房子或石塊雕琢而砌起來的皇宮。這裏怎麼看怎麼像是現代的鄉下地方,特別是那個呆若木雞一樣的老頭身上的衣服,那是羽絨服啊。
腦子瞬間一轉,我苦笑了。因為我現在根本就是帶著夢中異世的身體直接穿回現代了,如此的我怎麼去認回寶寶,認回老婆?不被老婆她抓起來送她們大學科研部解剖就萬幸了,哪有可能回去認親?!
而且我原來的身體又怎麼樣了?
該死的,我真想狠狠的詛咒石時那個老頭子!
我迷惘了,我該何去何從?好像天大地大,卻沒了我的立足之處,我在哪裏都成了異類!就算回到現代了又如何?我,已經不能回去了。
哎,回不去也要回去,我要去看看寶寶和老婆過得好不好,看看父母和嶽父母過得好不好,所以,回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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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是我不開聲,那個老頭和那個看起來二十七八的冷麵男人是不是就一直驚豔加驚異的看著我,直到天光。
走了兩步,我才半慢拍的感覺腳下的微微刺痛和冰冷,低下頭,與雪媲美的赤足輕輕的踩在雪上,雪中刺出來的枯草刺著足心,這裏可不是皇宮裏平整幹淨的走廊,難怪會感覺不舒服。
“你們是誰?”我一邊淡淡的問,一邊低頭看著下麵的赤腳。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略帶戒備的表情看著我,冷聲喝問:“你是人是鬼?!”
我抬頭,笑。
“我是人。”
“你聽得懂我的話?!”
男人說完馬上感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清冷的月光下,我亦能看出男人的臉黑了些許。
“仙,仙,仙人,你下凡了?”滿麵滄桑溝壑的老頭在男人問了兩句話後,終於回神,跪在地上緊張著問。
“嗯?他說什麼?”原諒我聽不懂他的土話,隻得轉頭問男人。
“他說你是仙人,你下凡人了。”男人抽著嘴角複述老頭的話。
“那個,我們可以回屋子裏再說嗎?我有點冷。”我抽搐著眉毛,故意說冷,柔弱中帶著強勢的命令語氣。
然後,揮袖使出內力把跪地上的老頭托起來了,看得男人目瞪口呆,驚愕萬分,而老頭卻是虔誠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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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屋子裏,老頭帶著對我的敬畏,緊張的為我張羅熱水泡腳。
男人說他叫原照華,在寬城工作,帶四歲大的兒子回這裏祭拜一下他幾年前去世的母親;那個放好熱水又去廚房弄吃的老頭是他的父親,叫原慶根。
當他問到我是誰時,我沉默了一下,看著不斷跳動的火焰,淡淡的說:“你剛才也聽到你父親的話了吧?我就是世外之人,今次回來,隻是看看而已。對了,我叫,我的名字是軒轅清,你可以叫我軒轅。”
我沒有想到,這一天,好不容易回到現代的我不能用自己的本名:文增清。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不想說出本名,或許我在害怕吧,但是怕什麼,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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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原慶根躬著腰把一碗用料豐盛的麵條端到我的麵前,想了想端著麵的姿勢往坐在旁邊的原照華一瞪,用鄉音超重的普通話說:“華子,你去幫我把廳裏那張小桌子拿進來,讓仙人好吃麵。”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端著吃。”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吃東西,哪知與原照華隻說幾句話的時間,老頭就端了一海碗的麵條進來,真是讓人不好意思拒絕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