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而且我與譚祖光的對話不說被他全聽到,但後半截總聽到了吧。紫非天,他是鬼嗎?
“當然怕!像先生這種大白天分不清男女亂抱人的人怎麼可能不怕?”
我邊說邊抬起手肘後撞,故意撞中他右腰眼處,在他因吃痛張嘴吸冷氣的瞬間滑出他的懷抱,飄到台階中間的位置,居高臨下的望著笑得邪肆的紫非天。
他左手插|在褲袋裏,薄抿的唇勾著慵懶而霸氣的淺弧,穿著灰紫色的三件式正裝西裝;肩膀著披著深紫的羊絨大衣;梳理得整齊的中長黑發用一條深紫的發帶綁著,披在左肩膀,左鬢再垂下一絲齊下巴的碎發,該死的性|感,該死的邪肆!
他身後三步遠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模樣的年青人,不像保鏢,勝似保鏢。
“怎麼會呢?我可是看準了是你才抱的。要知道,我們可是一吻定情。難道你想不負責?!”紫非天是非顛倒的胡說八道,一邊邁著優雅至極的步子踏上台階,向我走來。
氣得我牙槽發酸,就算戴著手套,手心都有一種被指甲陷入的刺痛感。
“你這個無賴,別亂說,誰和你一吻定情啊?!哪裏跑出來的瘋子,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橫眉怒目的瞪著紫非天,怒道。然後拉起走到我身邊的譚祖光的左手,“祖光,我們進去了。”
譚祖光回頭看了一下紫非天,微點了一下頭,順著我往台階上走。
隻是,紫非天好像跟我對上了,也看不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下就追上來,抓住了我的左手。
這個時候,我用自己的腦袋打賭,紫非天與軒轅擎天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譚祖光停下腳步,說:“紫先生,你這種大人物,請你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這幾天我都來這裏等你,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你了,你看,我沒有伴了,所以,你就是我的伴。你應該知道,出席宴會不帶伴是很失禮的,更何況我可是他們的總裁呢。”紫非天低頭溫柔的說,根本就無視我右邊的譚祖光。
我側頭瞪他,狠狠的說:“那關我什麼事?先生,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一大公司的總裁,所以,就不要做出那種失禮的舉動。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盯著你的。我可沒有能力應付報紙電視雜誌上的報道的。你不怕,我還要過日子呢!”
“沒有人敢亂說亂寫的。我叫紫非天,好了,你認識我了。那你叫什麼名字?本來我想認屬下去查的,但是還是覺得聽你親口說出來會更好。”紫非天無賴的說,不過,他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心虛的眼光。
要不是兩隻手都被握住,我想我肯定摔到地上了。
我看著那扇自動打開就沒有再關回去的自動玻璃門,裏麵的暖氣撲麵而來,我深深的呼吸一口,壓下心底快飆出頭頂的怒火,毫無起浮的聲音說:“紫先生,我叫軒轅清。承蒙您錯愛,可以放開我嗎?”
“不放!如果清答應做我的愛人,我就放。”
“祖光,如果碰到神精病,該打什麼電話?”我轉頭問把我的右手握得緊緊的譚祖光。
“110應該會受理吧。”譚祖光好笑的接話。
“哦。”我轉頭看向紫非天,說:“紫先生,請你放開一下,我要打個電話。真是不懂,這都隻剩三天就過年,怎麼還有人把神精病放出來到處亂躥呢。對不對呀,紫先生?”
“清真是會開玩笑,我怎麼沒有看到呀。”紫非天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反倒是溫柔的笑道,“好了,清,我們快進去吧。我把清介紹給公司的人認識,以後清就可以隨意出入所有紫天的場所。”
我的頭無力的耷了下來,我不是這個紫非天的對手,因為我的臉皮沒他厚。短短幾分鍾,連接著停車場的台階下站了好些個人,關不起來的自動玻璃門裏的大堂也都是竊竊私語的工作人員和客人。
我與兩個男人手拖手的畫麵成焦點了。
我想,我出名了。在寬城最有名的光年俱樂部門口被光年的老板和世界排名前十的紫天財團的鑽石級總裁‘爭奪’,如此強勁有衝擊力的畫麵,想讓被他們‘爭奪’的不知名少年不出名都難?!
眾口鑠金啊!
黃河算什麼?長江算什麼?到時就算我再跳玄江也洗不去身上的冤情!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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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陪你進去,你別抓那麼緊。”在感受到各種視線的時候,我反而冷靜下來了,低頭看著與紫非天相銜的手,淡然的說。
紫非天得意了,轉頭從我的頭頂看過去,說:“譚老板,請你鬆開清的手。”
“憑什麼?是軒轅他先握住我的手的。”譚祖光不退半步,挑眉挑釁的說。
剛熄下去的怒火又有複燃的趨勢。我對兩個突然就幼稚化的男人極度無語,卻又不能用武功傷人,否則更招人眼球。
我蹙著眉心來回將他們各看了一眼,手下施力,然後兩手同時抽|出手套,也不轉身,直接往十幾級的台階下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