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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就去了,也難怪他的家人悲痛欲絕了。”

我顫著唇,堅難的才轉動舌頭去說話:“司機,大叔,那麼好幾天,為什麼小男孩的爺爺他們沒有發現呢?你應該聽說,小男孩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天當中總有一個人上門去叫那個男人的吧?再不濟也有那個男人中藥店的店員發現不妥吧?為什麼會讓小男孩跟一具屍體待了那麼長時間呢?”

為什麼?寶寶,為什麼你不打電話出去呢?爸爸不是教過你嗎?為什麼?

好心疼!為那個小小的軟軟的寶寶心疼,還那麼的小,才五歲零一個月零三天,守著一具不臭的屍體是怎麼渡過那些個白天和黑夜呢?

寶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心疼啊,疼得我的呼吸都疼,心髒上汩汩的血好像要溢出胸膛,從每一個毛孔流出去,好像那樣,心疼就會隨著血液流走一樣。可是,血液隻是從喉嚨湧上來,在嘴中旋了一圈,咽了回去;對寶寶的心疼在血液中循環,流回心髒,所以,心髒疼著。

——

也許是我因痛扭曲的臉和唇角的血跡嚇到了司機大叔了,司機大叔趁著等綠燈的時候從後視鏡中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捂住胸口,半躬著身子,輕咳了一下,說:“那個,嘴唇開裂,不小心被我撕破了,唔,好痛。”

司機大叔看綠燈亮了,也沒有再從後視鏡中看過來,一邊開車,一邊接著說:“這就是那件事的另一奇了。當初以為是謀殺,後來發現是男人在夢中猝死,猝死的原因最後也不知是什麼造成的。當時為那個男人屍檢的是他的父親,那個有名的腦外科醫生文慶神。因為那個男人的屍體死而不僵,栩栩如生如酣睡之人,太有研究價值。不過,那個男人生前簽了遺體捐贈書,他父親見他兒子,哦,就是那個男人啦,見男人身上的器官比新死的人的器官還新鮮,然後啊,把能摘除的器官全部摘除獻了出去。當時那個轟動啊。真是好人啊,那個男人可救了好多的人啊!我一個親戚的親戚的親戚也因為那個男人的肝而現在都還活著。”

“啊呀,扯遠了,另一奇就是,那個時候,小男孩的四個祖輩剛好都有事離開了幾天,而那家中藥店的店員說男人也時不時的幾天不去店裏,加上男人打了電話說要幾天才去,所以,店員也就不會深想。後來,警察翻查那個店員所說的電話記錄時,真的很嚇人啊!就像鬼片裏一樣,那個電話居然是在那個男人死後的六個小時才打的。這也是為什麼警察初初會當它是謀殺案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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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真的死了,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了。

呃,不對呀,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隻是該死的換了一個身體。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和房屋,我近鄉情怯,拍了拍司機的後座處的不鏽鋼網,問:“司機大叔,請你把車開到旁邊停一下,我問一件事哦,當時那事應該是很大一件事吧,所以,司機大叔,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葬在哪裏啊?”

司機大叔慢慢的將車停在了路邊,皺著眉毛想啊想,然後在腦門上一拍,猛然想起似的說:“我記得了,聽說葬在長壽墓園。”

“司機大叔,我不去燕山小區了,拉我去一趟長壽墓園吧。”

司機大叔趴在方向盤上往前麵的房屋看了看,說:“那個小朋友啊,燕山小區不就在這嗎?怎麼不走親戚了?這大過年的要去那種晦氣的地方做什麼啊?難道你認識我剛才說的那個男人?不應該啊,小朋友還不到十六歲吧?”

“司機大叔,我的家人受過那個男人的恩惠。由於我們一家一直在國外,二十幾年沒有回國,所以也不知道曾經給我媽媽動手術的恩人死去了。我也是為了了我媽媽的遺願才回國的,誰知一下聽到恩人死去的消息。其實我來這裏也是想找人問那個恩人葬在哪裏,現在聽到司機大叔你說,那我就不用下去問了。”如此漏洞百出的話讓我這個編的人都汗顏,也不知司機大叔會不會相信。

沒有想到司機大叔深信不疑,還感動得熱淚盈眶,拍著胸脯說免費送我去長壽墓園。

聽得我滿腦黑線。

司機大叔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嘿嘿笑著,滿麵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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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車錢,把要留下來等我的司機大叔打發走了,撐著司機大叔硬送給我的大黑傘,走到墓園前麵那間簡陋至極的守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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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生命的回歸之地

我敲開那間不到十平方的守墓人的小屋子,聽著裏麵‘哐啷’幾聲瓶子倒地滾動的聲音後,接著那扇搖搖欲墜的鐵門從裏麵拉開了,入眼的是一個醉眼朦朧,滿麵皺紋,渾身酒氣的六七十歲的矮瘦老大爺。

“你,你找誰呀?嗬嗬嗬,這裏能找誰呀?”老大爺舌頭打結的說。

衝鼻的酒臭味和小屋子裏的異味讓我淺皺著眉心後退了半步,慢慢的說:“老人家,你是這裏的守墓人吧?”

“嗯,是呀,我在這裏守了四十多年了。這裏真是清靜啊,我隨便怎麼喝酒也沒有人罵我沒出息。”老大爺說醉話了,“就算沒了左手又怎麼樣?我那麼辛苦的賺錢,那個臭女人,居然還給我找小白臉!當初既然嫌棄我缺了一隻手為什麼又要嫁給我?嫁給我了又為什麼不安份?所以,我也要讓妳和妳的小白臉沒了一隻手吧,看你們怎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