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懷中的小雪球叫了起來。
雪孟諾會意,掰下一塊給它。
小雪球得了美味糕點,歡快的吃了起來。
雪孟諾抬眸看向雲姨,“雲姨……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影兒想問什麼?”
“我與陛下,曾經就相識麼?”
“這……”
“在我生那場大病前,我是不是便於陛下相識?如實告訴我?”
“影兒,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於慕白相識之時,才相處短短兩日,他便對我示好,表明心跡。這一切,不覺得奇怪麼?而更奇怪的是我自己,輕易的,便對他敞開心扉,接受他!所以,我現在隻能猜測,我於慕白,哦不,是陛下,之前便是相識的,對不對?”
雲姨溫言,“影兒,你現在入了宮,安身下來,便一切都好,為什麼又要糾結你的過去?”
雪孟諾激動,“可是,你們就是不跟我說我的過去!”
又垂眸,語聲放低,“如果我現在,還生活在紫雲山,我或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糾結我的過去。可現在不一樣,我不想生活在皇宮,我還有更多事想不明白。我會做夢,夢見一些可怕的場景,我甚至會做夢夢見有人似乎在叫我。”
又抬眸,“雲姨,你知道這種感受麼?快要瘋掉的感受!”
“影兒,雲姨就實話告訴你吧!你於陛下,的確是相識的!你生了重病,被送到了紫雲山靜養,待你生活重回正軌時,陛下再將你從紫雲山接回來!事情就是這樣!”
“果然麼?我於陛下,果然早就是相識的?那師傅呢?也是陛下幫我尋來的?讓我在紫雲山靜養時,也順便學習武功?待差不多了,師傅便將我還給了陛下?陛下還故意化名成了慕白?你們就是這樣繞著彎的騙我麼?”
正在拿著筆墨胡亂寫畫的雪孟諾聞此,頓筆抬眸,打斷了雲姨的話,“雲姨,你想說什麼?讓我過去宣室殿麼?那是陛下的寢宮兼辦公之地,我豈是能隨便進去的?”
說完,又開始胡亂畫了起來,心中也是煩悶的很。心中之悶表於筆尖,為此,畫麵也簡直是糟透了。
“影兒,陛下究竟對你如何,你不能如此昧著良心!那宣室殿或許別人隨意進不得,但影兒你,是例外!”
雪孟諾停下筆,微微冷笑,“例外?我有什麼資格是例外?就憑我的過去是與陛下早就相識的麼?可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為什麼還要彎彎繞繞的騙我?”
“影兒,雖然雲姨也不清楚你於陛下往日究竟是如何,但雲姨看得清楚,陛下可是將影兒你當成是心尖兒上的人。”
“好了雲姨!”雪孟諾將筆放下,站起身來,“我去,我去看陛下還不行麼?”
說完,徑直向門外走去。
“等等!”雲姨喊住她。
“還有何事?”雪孟諾轉過身來。
雲姨將一盅羹湯端過來,“影兒,禦前,你不能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過去!這是養神湯!給陛下端過去!”
雪孟諾擰了擰眉,讓她……端湯過去?
莫文過來要從雲姨手中將湯接下,雲姨卻未丟手,“非禦前之人,不能隨意進宣室殿,這湯,影兒你自己端過去!”
雪孟諾看了看莫文縮回去的手,自己抬手接過,“好!這湯,我端過去!”
雲姨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又看向莫文,“莫文,去拿燈籠來!”
雪孟諾手中端著羹湯踏出寢宮,莫文在旁提著燈籠照亮。
其實,這皇宮中,有很多處點亮的燈火之柱,夜行基本上都不用提燈照亮就可以看清道路。不過,這也要看地方偏不偏僻了,若偏僻了,那當然是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
宣室殿離月歆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總之也是需步行一段距離的。
真怕這本是熱乎乎的湯,經一路端過去,就涼了。於是,腳步是走的快了些。
莫文在旁提著燈籠,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跟了過來。
宣室殿外有守衛者,見有人提著燈籠行來,攔截,“站住!”
雪孟諾和莫文停下腳步,“麻煩兩位,向陛下通傳一聲,月歆宮的人要覲見陛下。”
那兩守衛者看清來人,犯了難,現在陛下那可是……誰敢近身啊?
雪孟諾見此,向身旁的莫文小聲說了些什麼,便端的羹湯直接跨入,“不必通傳了,若陛下怪罪下來,月歆宮的人擔著,於兩位無關。”
聞此,那兩守衛者感動的流牛滿麵。
陛下可是吩咐過的,月歆宮的人,沒人敢攔敢造次啊!
雪孟諾端著羹湯停下腳步,用手輕輕捂了捂盅麵,還好,還沒有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