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孟諾就這樣任葛玉瑩抱著,想著應該還會這樣有段時間,打了個啥欠,剛想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
葛玉瑩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同的時,葛玉瑩是用內力感知到的,而雪孟諾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我說,你們抓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姑奶奶可沒什麼值得你們惦記的,哎呀,莫不是你們看上了我,那可要命了,我這一女不侍二夫啊,況且你們還是三個。”遠處樹林裏一暗帶調笑的女子聲音響在寂靜的夜裏。
雪孟諾與葛玉瑩剛落地藏於樹林深處,便聽得這一段極為自戀的話語。
雪孟諾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想著要不要和葛玉瑩就這樣走了,沒錯,遠處,李阿姐似乎被點了穴,在她旁邊三個男人相互坐著,似在小憩。
可是,這三個男人不管是什麼心思,絕不會對李阿姐有半點旖旎的心思,雖然隔得遠,雪孟諾極仍然可認定那三個男人是女子所扮,除了青檸給她表演過的血族秘術可以遮掩一切,有些東西是不能掩飾的,譬如,味道,體香,動作。
三個女人,扮作男人似乎是抓了李阿姐,而且還毫無殺意?雪孟諾偏過頭衝著葛玉瑩眨眨眼睛,默默眼神溝通。
葛玉瑩輕勾了勾嘴角,此處密林,夜色盡擋,四周烏黑,但是那一抹笑容,猶如玉色明珠,暖人心脾。
“聽說西慕國三皇子延初奚手下有一隊女騎,個個驍勇善戰,可比男兒。”葛玉瑩突然傳音道。
雪孟諾腦中弦崩了一下,延初奚的人麼,抓李阿姐做什麼?
雪孟諾指尖輕點,一道氣勁向那三個人而去,三人瞬間不動作,隻是眼睛卻四下轉動著。
雪孟諾所習玄女真經有自我養傷之術,況又使用了青檸給的血族秘術,內力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全部恢複。
雪孟諾朝葛玉瑩扯了個笑容,又是一道氣勁射出去。
李阿姐感覺身子一輕,隨即一笑,活動了下手臂,卻並未四下張望。
“死女人,活動夠了就自己走過來吧。”雪孟諾對李阿姐傳音道。
李阿姐站起身,似乎被點穴許久,腳步有些虛,卻還是朝著雪孟諾的方向而去,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麼,回轉頭對那三個男子裝扮的女子笑得一個燦爛道,“妹妹們,姐姐走了,姐姐還是比較喜歡男人。”
被點住穴的三個“男子”表情皆微怔了下,不過轉瞬便複如常,朝著李阿姐離去的方向心有不甘的瞪著。
“真是運氣好,那三個小妮子,武功都不弱,我這幾天正想法子呢,卻沒曾想倒遇到你。”李阿姐走到雪孟諾麵前笑道,完全沒有剛剛從製肘之地逃出升天的感覺。
“你當日傳信與葛玉瑩說你有要事,你去了哪兒,這天下還有何事能值得你突然轉道?”雪孟諾輕眯了眯眼睛。
李阿姐雙手叉著腰,極盡風情的一笑,話到嘴邊,突然又看著一旁的葛玉瑩笑道,“這不是怕打擾你二人雙好嗎?”話落衝雪孟諾眨了眨眼睛。
“少來。”雪孟諾毫不領情,“別死了讓我來收屍就不錯了。”
李阿姐頗為自戀的理了理衣襟,“你現在是榮親王府的郡主,三日後,就要在東朝皇宮舉行宴會天下周知,我看你身上的枷鎖怕也難卸。”李阿姐話落又扯了扯衣衫,全然不顧及此處還有一介男子葛玉瑩正芝蘭玉世的站在那兒。
而葛玉瑩對此麵色毫絲不動,亦不顯尷尬,瑞子立危牆而不搖,處花叢而不驚,清涼如水,閑適曉義得禮。
“肯定得卸。”雪孟諾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李掌櫃依舊不減風彩。”葛玉瑩輕飄飄的說了句,便拉著雪孟諾向前走去。
“死女人,我們要去找青檸,你要去嗎?”雪孟諾抬腳之際對李阿姐傳音。
李阿姐似乎是考慮了下,同樣傳音道,“我還得有些事兒,有玉公子在你身邊,想來無事,我把事兒辦好,就來找你。”
雪孟諾突然停住腳步,她總感覺李阿姐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隱在那雙芙蓉色的眸子裏,可是卻看不清,合了合唇,想到青檸,再看看李阿姐,還是擺了擺手,傳音道,“你小心些,別死在我前麵。”話落,與葛玉瑩腳尖一點向遠處掠去。
地上的李阿姐望著雪孟諾與葛玉瑩遠去的有些急迫的身影,收斂住笑意,回轉身朝三名“男子”而去。
有些事,她需要親自驗證。
“你擔心李掌櫃?”
“她有事要與我說,不過好像在猶豫。”
“李掌櫃不是個簡單的人,自有分寸。”
“嗯。”
漫天夜色裏,兩個極致快速如煙的的身影穿梭在淡淡薄霧中。
“漫天血光陣。”葛玉瑩與雪孟諾落入一座屋舍門口,雪孟諾看著麵前情形,便微驚出聲,麵前煙霧繚繞,卻依稀有陣法之印,周圍忽隱忽現絲絲血光,屋舍三尺以內,草蟲皆無,沒有危險,卻靜,太過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