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煜心底一暖,嘴角忍不住翹了翹,忽的提起來:“我知道鳳城裏麵,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出城,不過,可能會存在很大的危險。”
雪孟諾一聽,心底豁然開朗,忙追問道:“你知道路?”
隻要能出城,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願意一試!
“那你要做好準備……”司空煜看他出城的決心堅定,心底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嗯!”雪孟諾定定地點了下頭!
司空煜嘴唇一抿,率先調轉了馬頭,“跟我來!……”
雖然他口上一直說著有事,才會幾次三番急著出城,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那件事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那麼急迫,甚至還讓他剛才險些亂了方寸,迷失了自我?
還是說,讓她心心念念的,不是事,而是一個人?
司空煜越想,心底越有些空空蕩蕩了。
最後搖頭一晃,索性不再去想那些!
既然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幫他,也就不能這麼半途而廢!
這是,他司空煜做人的一向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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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衙門裏麵。
瑞靈均被暗衛沉刀扶回了屋子裏麵,傳喚的大夫一看又是府上這個尊貴的客人,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到底這位爺是個什麼身份啊!
一來府上就到處受傷,又到底跟什麼人結怨了,對方才會下手這麼狠毒?!
兩次都重擊在了胸口那兒,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裏整。
“大夫,怎麼樣了?”沉刀站在一旁,平靜的臉上綻開一絲裂痕,心底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他跟在主子身邊,五年來,看慣了主子那君臨天下的霸氣,和邊疆馳騁的狂野,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一次,回蒼白著一張臉,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四周還圍滿了大夫!
可是,來到鳳城後,主子卻連續兩次被同一個人所傷,還連續兩次都蒼白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像隨時都要掉氣一樣,讓他心底那份疑惑越加擴大了起來!
為什麼,那個人多次出手重傷主子,可是,主子卻還要步步對那個人手下留情?!
上次交手的時候是,這次擊打的時候又是,甚至……
在昏迷之前,都還要特意下命,讓衙門裏麵的人抓活人回來!
主子就這麼擔心衙門裏麵的官差傷了那個人嗎?!
為可是……為什麼?!
沉刀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位爺早些年前胸口就受過傷,前幾天那兒再次遭到重創,又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再度遇襲,情況不是很樂觀啊……”
沉刀一聽,一顆心漸漸沉落了下去,一把抓住了老大夫的肩膀,搖晃著問道:“什麼叫情況不樂觀,你們既然全都是大夫,就有義務要救醒主子,必須把人給我就醒,主子要是不醒來,你們全都要去給主子陪葬,統統陪葬!”
那老大夫本來就一把老骨頭,哪兒還經得起他這麼距離的搖晃,“哐當”一下就暈倒了過去!
知縣大人一看,忙過來勸道:“大人啊,現在皇上病情要緊,您就算是著急也沒有用啊,還是先讓他們快點抓緊時間給皇上救治,後麵的事,後麵看情況再說也不遲啊!”
司空煜視線跳動了一下,態度堅定說道:“我跟你一起走。”
“公子!”他旁邊的貼身小廝聞聲,一下子驚訝在原地。
他要跟她一起走?
雪孟諾斜著眼睛,凝視了他一下,心底雖然驚訝,表情上卻沒有半點變化,驀然問了一句:“為什麼?”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無論哪一條罪名怪罪下來,都會連累到司空府,還有什麼顏麵在司空家呆下去?”司空煜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他所做的那些都已經遠遠超出他身為旁觀者所應該做的,如果繼續留在鳳城裏麵,等來到最後的,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還不如趁這個機會,跟他一起好好地出去走一走,說起來,他也有五年沒出過府門了。
雪孟諾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也明白他此時的處境。
畢竟事情因她而起,司空煜會變成這樣,也全都因為自己。
也好,他能離開鳳城,暫時脫離一下困境,她心底的愧疚也會少上很多!
至於後麵的,也等出了鳳城再說!
想著,雪孟諾就點了下頭:“好!你跟我一起走!”
“公子!”那小廝幾乎都快急的哭出來了,公子說胡話也就算了,本來還想著,讓雪公子好好勸道勸導,沒想到雪公子竟然這麼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公子這一走,倒是輕鬆了,老爺也就這兩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