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泰畢竟是皇子,又怕他強奪皇位,可謂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的爭奪。
一日不除掉他,那麼,皇帝禹軒便一日不會覺得安穩,永遠沒有著高枕無憂的時候,所以,即使是他的弟弟,他又怎麼能夠容忍讓對方,整日的在自己的麵前晃悠呢?
有的時候,皇帝的心可以很大,大到心懷著整個的天下,心係著全國的百姓。
但是,相對於皇位來說,他的心眼又很小,小到連一個針尖大小的瑕疵,最終都無從容下。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關係著皇位,關係著整個的天下,便更急大不再話下了,帝王之家,最是無情,忌諱又頗為眾多,皇帝更不會去相信著任何的一個人。
可是,又礙於自己答應了自己的母親,不殺禹泰,所以,便想了一個辦法,直接讓禹泰改姓為林海泰,然後封為侯爺。
瑞靈均作為林海濤的兒子,自然不能夠太過的聰明,更不能表現出來,哪怕是一丁點的出色,正因為如此,他才整日的表現出一副花天酒地,風流不羈的模樣,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成就。
如此,一直默默的關注著他們的皇帝,才會越加的開心,也就隻有瑞靈均故意的那麼荒唐,皇帝才會對他們一家人更加的放心。
當瑞靈均將口中的話語,都說完了之後,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須臾,耳邊又再次的傳來了瑞靈均帶著些許頹然的聲音,“洛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軟弱!這樣帶著一張麵具,虛偽的活著?”
雪孟諾聽了之後,緩緩的抬眼,望向他,這個時候,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已經沒有了慣有的笑意,她幾乎是能夠從裏麵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此刻,他的眼中,沒有了那些浮華的顏色,是最為純淨的眼瞳,正認真的看著她,似乎是正等著她的聲音。
雪孟諾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樣回答著他,“不!這隻不過是趨吉避凶而已,也是一種忍耐,一種的生活方式,而往往善於忍耐的人,一般不會太差!”
瑞靈均聽了雪孟諾的話語,不自覺的愣了愣,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雪孟諾,隨後突然的笑出了聲。
“嗬嗬……”
笑聲中帶著一種浩然,還有暢快,似乎是要將長年以來,心中的一種壓抑,都全部的以著笑聲,繼而抒發出來。
雪孟諾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似乎能夠感覺到,此刻,瑞靈均心中的一些感受,雖然,說不上什麼感同身受,但卻是能夠想象的出來。
是的!還有著什麼比不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以著另一個自己生活,卻不能夠做真正的自己,還要難受的呢?
總是要在別人的麵前,表現出自己最為討厭的一麵,那會是著一種怎樣的壓抑呢?
那種感覺,長年累月的被擠壓在胸腔之中,若是不發泄出來的話,人,應該是會憋瘋的吧?
突然的,瑞靈均停止了笑聲,“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洛欣,我就當做你是在安慰我好了!”
是的!聽了雪孟諾的話之後,他的心中,頓時暢快了很多,他不需要太多的人了解,隻要哪怕隻不過是一個人,他都是覺得欣慰的。
瑞靈均覺得這個世上,至少還有著人陪伴著他,有著一個人是懂著自己的,僅此而已,就已經足夠了!
此刻,瑞靈均的眼中,似乎是帶著一抹的光亮看著雪孟諾,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對未來的希望,這個時候的他,已然不見了之前的低落的感覺,仿若是一下子,燃起了什麼希望一般,猶如是雨過天晴。
不過也是,人的失落,很多時候都隻不過是一時的,有些的事情終究是會過去,總會有著陽光的到來,隻是以著一種過去的方式存在著。
再次的想起的時候,也不會有著太多的感受,或許,很可能,連那時究竟是著怎樣的心情,都尋不回了。
雪孟諾回以一抹淡淡的笑容,並沒有說什麼,或許,所有的言語,都在她的笑意之中吧?
然而,這個時候,對於瑞靈均來說,僅僅是一個笑容,就已經讓他覺得了滿足,在他看來,這就仿若是鼓勵一般的存在。
雪孟諾一隻手,手肘著自己尖尖的下巴,雙眼看著那偶爾會搖晃的火苗,緩緩開口。
“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如意的時候,所以,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帆風順的,總會遇到那樣這樣的事情!你如今這般已經很好了!凡事總要往好處想,想想在外麵遊玩時,可以增長見識,開闊視野,不也很好?有些事情,就讓它隨風而去!你又對吃喝玩樂頗有研究,至少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由自在的,比我可好多了!我記得我哥哥小時候,可是被我父親嚴格要求!往往天還沒亮,就被叫起來練功了,對他日常的行為,更是麵麵俱到!所以呢!哥哥經常與我父親出現這樣那樣的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