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不是罰禁閉了嗎,你就去和你娘說,既然是你的夫婿,必須按照你的規矩來挑選。”
“你娘看你這麼有誠意的想嫁,肯定不會反對你的。”
瑞靈均的話聽上去很輕巧,完全像是信手拈來的隨便說說。
薛朱雯難免忐忑:“那具體的,我應該怎麼挑選?”
“嗬。”瑞靈均一個壞笑,附在她耳邊說了一下。
而薛朱雯驚訝道:“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不會,我辦事,你隻管把心把心放在肚子裏。”瑞靈均拍拍她的胃。
“嘻嘻,好,那我全聽阿蘭姐的!”薛朱雯很高興,現在算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瑞靈均身上。
而瑞靈均,卻忽然認真起來:“朱雯,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嗎。”
“當時你還不信任我,所以我沒有和你說,但現在,我覺得我似乎可以說了。”
薛朱雯愣了愣,笑道:“隻要我能幫忙的,你隻管說。”
“其實我想找個人,是個年輕的小哥,他叫什麼我也不清楚,但之前我在瑞安城和初奚走散了,是他幫了我。”
“我本想感激他的,可他不留名就走了,但後來來藥王穀的路上,我偶然聽說他被抓了,大概就是我們來藥王穀的前兩天。”
“朱雯,那小哥是我的恩人,我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抓他,如果可以,我想救出他,畢竟他對我有恩。”
瑞靈均編了一串故事出來,同時也是為了試探一個薛朱雯的態度。
畢竟馳楓,藥王穀是認識他的,加上杜婧臨把薛寒英失蹤的事怪在天玄教頭上。
就算薛朱雯現在再如何信任自己,也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和天玄教的人有關係。
而瑞靈均說完了之後,看薛朱雯的反應,似乎很快就想起了馳楓的事情。
但她卻說:“阿蘭姐,我還真沒聽說過這事,興許是我娘偷偷抓了也說不定。”
“這樣吧,我盡量找機會幫你打聽,一有消息,我便馬上告訴你。”
薛朱雯一臉的誠懇,這丫頭到底是有膽子私奔的,還有那麼一點小心機呢。
不過既然她這樣說,證明並沒有懷疑瑞靈均,反倒是相信了那個故事。
如果瑞靈均現在站在薛朱雯的立場上,多半也會這麼做的。
畢竟這確實是一件很為難人的事。
“好,那這事就拜托你了。”瑞靈均笑著答應了,但心裏已經明白,要救馳楓,還真沒那麼容易。
之後兩三天,瑞靈均和延初奚也在想辦法打聽,然而藥王穀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
看來馳楓的事,隻有屬於親信一類的人才知道,但這類人就算知道,肯定也不會說。
然而三日已到,薛朱雯的兩個師兄麵壁完了,便是得知,又要接受第二個試煉。
薛夫人果然如瑞靈均所料,答應了薛朱雯的要求,即便薛朱雯提出公正公開,也沒有意見。
反正之前,這事已經都捅破了,薛夫人現在如果再欲蓋彌彰,難免又要被人非議。
於是這天,不管普通客人還是高級客人,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這藥王穀裏有一個毒水泉,因為常年有廢藥渣倒在裏麵,久而久之的,水已經變黑了,還散發了難聞的氣味。
但是一些毒藥或者性質猛烈的藥物,都會取這裏的水來煉製。
所以可想而知,這裏的水必然很毒。
而瑞靈均告訴薛朱雯的第二個試煉,就是讓那兩個師兄下水,誰若是能在毒水潭的下麵,取回一顆石頭,誰就是贏家,是未來的穀主。
毒水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而薛朱雯才說完了要求,賀易含和賀淳博的臉都青了。
“師妹,你開玩笑的吧,這水可從來沒人敢下,萬一下去就給毒死了,該怎麼辦啊?”
賀易含伸頭瞅著,那水烏起碼黑的,裏麵啥都看不見。
而賀淳博也說:“是啊師妹,要不你出個別的題目吧,這就算上來了,萬一落下病根,不幸的人還是你啊。”
“哼!你們到底下不下去?口口聲聲的說什麼真心想娶我,我看你們就是惦記著穀主之位!”薛朱雯肯定不會讓步。
“不是的!”
兩人異口同聲,這會兒倒是很默契。
之後又一起去看薛夫人,希望師妹發瘋,師娘不會一起發瘋。
但薛夫人到底是做娘的人,現在薛寒英已經生死不知了,要連她這個娘都不為女兒的幸福想想,那還有誰來想?
況且薛朱雯好不容易答應嫁人,怕她又動歪腦筋,自然依著她。
再說了,誰不希望嫁給對自己真心的人。
而圍觀群眾裏麵,有人在幸災樂禍的笑:
“哈,這下可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