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聽著雪孟諾的吩咐將糕點拿出來，又看看眼瑞姨娘。
這可是瑞姨娘親手做的，當真就要這樣喂了狗嗎……
齊芳的不情不願倒是被雪晴都看在了眼中，隻是，雪孟諾都沒說，她自然是不能說的。所以隻能笑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竟然莫名的透露出一絲陰冷。
齊芳被她的眼神嚇到，差點盤子沒有端穩，放在桌上又立馬跪下來。
“奴婢該死！”
“齊芳，怎麼毛手毛腳的，你先下去吧。往後注意些便是。”
雪孟諾瞪了她一眼，似乎是故意讓雪晴以為她是在訓斥齊芳。
齊芳立馬就退了下去。
這大小姐今日來的目的肯定不善，她的眼神已經足以告訴她，她不好惹。
齊芳忽然開始擔憂起雪孟諾來，若是大小姐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豈不是……自家小姐會很危險嗎？
“姐姐吃啊。”
雪孟諾拿起一塊糕點遞給雪晴。
雪晴臉上笑意更甚，趕緊接過放在嘴裏嚐了一口。
“咦，這味道真不錯。”
她說話時，目光又放到瑞姨娘的身上。
瑞姨娘朝著她笑了一眼，又點點頭。
“好吃，就多吃點。”
瑞姨娘的語氣很和善，仿佛這不是的雪孟諾的仇人，是她的親姐姐一般。
雪晴也點頭：“瑞姨娘真是心靈手巧，這做出來的糕點真的味道很不錯呢。”
“姐姐這樣誇獎，瑞姨娘肯定高興極了，是不是？”
雪孟諾忽然接過話頭，眨著大眼睛看著瑞姨娘。
瑞姨娘被她這個模樣給逗笑，忍不住道：“你啊！你也吃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娘了。”
雪孟諾笑嘻嘻的拿起糕點，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
雪晴忽然就被這一幕給刺到了。
她的娘親，最愛的是雪錦，平日裏也就雪錦撒嬌她會這樣。她以為，要做個懂事聽話的孩子，一切便都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她沒想到，雪孟諾和瑞姨娘居然也能這樣和睦。
剛剛他們說話的場景，竟然讓雪晴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絲怒火，這怒火中帶著濃濃的悲哀，就像她在心疼自己一般。
憑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能過得這樣好！反而是她，那個最慘的，居然是她！！
雪晴在桌底下的手慢慢的捏緊，臉上卻表現得毫無所謂。
“姐姐，你怎麼不吃了呀？”
見雪晴停下，雪孟諾忍不住問了一句。
雪晴一愣，立馬訕笑道：“是，吃著呢。”
她的臉上略微有些尷尬。
而這時，雪孟諾居然又湊到瑞靈均身邊，一把攬住她的胳膊。
瑞靈均還沒反應過來，大驚了一下，又做嗔怒：“你這是做什麼呢。”
雪孟諾臉上揚起幸福的神情，故意道：“隻是覺得這糕點太好吃了，想要娘親以後一直做嘛。”
雪孟諾的稱呼由瑞姨娘變成了娘親，雪晴坐在旁邊臉色煞白，卻又接不上話。隻覺得尷尬無比。
桌下的手指也在悄然間默默的捏緊。
雪孟諾，你要記住你的話，以及你在我麵前表現的所有的一切。
“姐姐？姐姐？”
見雪晴沒了反應，雪孟諾又忍不住喊了一句。
“啊？”
雪晴似乎是受驚，猛然抬起頭來，眼裏還有一絲慌亂飄過。
雪孟諾眼神一冷，瞬間又恢複原樣。
“姐姐今日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呢。”
“是……晴兒忽然想起還有些事，就不陪瑞姨娘了，諾兒，我先回去了。”
雪晴忽然站起來，臉上有些蒼白，給瑞靈均規矩的說了話，又道了謝，這才緩緩離去。
直到她離開，齊芳才走上來。
“小姐，今日大小姐過來，到底有什麼企圖啊……”
她可沒有忘記大小姐剛剛那一眼，那一眼可真是可怕。差點就讓她把糕點都撒出來了。
雪孟諾看著雪晴消失的背影，似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抿著唇，拿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
“娘這糕點的滋味倒是不錯極了，能不能教教諾兒怎麼做？”
瑞靈均雖然早就看出雪孟諾的意圖，卻也琢磨不透她為何要這樣明顯的做。
心裏一直隻是猜測，可惜雪孟諾角色變化太快，她一時竟然也猜不透一個準確的所以然來。
“你啊，說話這麼大聲，是想將姨娘給嚇死嗎？”
“那哪能啊！！娘，如果你死了，諾兒也不活了。”
雪孟諾忽然變了臉色，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
瑞靈均有些無語，朝著她的頭上輕拍了兩下。
“不準把這個不吉利的字掛在嘴邊，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