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靈均不說話,沙啞著在她耳邊低沉道:“對不起,原諒我這次!”
雪孟諾還疑惑著,要原諒他什麼的時候,那男人用行動來證明了。
雪孟諾有些吃痛,忍不住地輕啟紅唇,咬住了他的肩膀。
廖無人煙的林間,人跡罕至的小溪邊,碩大的石頭上一片旖旎。
小溪邊,流水緩緩地敲擊著水中的鵝卵石,發出清脆的聲音。
瑞靈均像個不知饜足的男孩一樣,在雪孟諾身上留屬於他的印記。
到了傍晚時,瑞靈均才得以饜足。
他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然後半支著額頭,凝視著她熟睡的臉孔,心中洋溢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他伸手去撫摸著她安詳的臉龐,引的雪孟諾的眉毛緊蹙,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
瑞靈均翻身起來,袒露胸膛,便在旁邊空曠的地方升起火苗,把她濕透的衣服用一根長棍架在火堆旁晾幹。
雪孟諾在他起來時就已經醒了,她睜開那雙剔透的眸子,此時的她沒有了剛才的熱情,而是冷漠的表情。
忽而,她又緩緩地閉上了眼,聆聽著小溪邊的流水聲,清脆悅耳,可以感覺到那流過身邊的清涼,還可以聞到小溪邊繽紛的花香味。
已是天黑,她起身,把瑞靈均的衣服裹在身上,遮住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她赤足,走到他的身邊,靠坐在瑞靈均的身邊,火堆裏時不時發出火爆的聲音,頓時火星四射。
“你醒來了?”瑞靈均溫柔地凝視了她一眼,看著她身上的那件衣服,還有脖子上留的紅暈,心裏說不出的欣喜。
她終於又是他的了。
她長而柔順的頭發緊貼著身後,與他的糾纏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攬過雪孟諾,好看的下巴,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腦袋上,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味。
此時,在也沒有什麼能比的上次課的安心和滿足了。
足夠了,這一生隻此諾兒一人就夠了,瑞靈均想著。他從來沒有發自內心的想要過和一個女人長相廝守。
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那麼愛一個人至此。
雪孟諾靠著他懷著,青蔥的手指觸碰著他受傷的胸堂,“王爺,這傷疤是何時弄的?”
“痛麼?”
雪孟諾出神了一下,毫無意識的開口問道。
瑞靈均一把抓住她的柔荑,低垂著鳳眸看了一眼,輕輕開口:“在淮南城時也是被今天那些人的同夥弄的。它……不痛。”
“那些人是誰啊?”她離開他的懷抱,盯著他邪魅的側臉,疑惑地問道。
不會是真的被她們說中了吧。
“五皇兄的人。”
果真是被楚千千說對了。
聽著他雲淡風輕地回答自己的時候,雪孟諾說不出什麼感覺,被自己的哥哥刺殺,他真的看得那麼淡麼?
兄弟猶如手足,他們皇室居然做得出這些事情。
聽今天的那幫人說,要他交出虎符,那塊可以調兵遣將的兵符,難道是衝著他的兵權來的麼?
若是因為皇位之爭的話,想想也不足為奇,畢竟他手握兵權,以他的權利,有哪個競爭者會爭得過他,唯有奪得可以號令西慕國兵將的虎符,才有資格與他為敵吧。
“即使虎符都在本王那裏,依舊沒有那個能力隨便調動得了另外的四十萬大軍。他們隻認人,不認符。”
不過好在他們會在外敵來時,有那個意識去抵擋外敵。對於瑞靈均來說已經足夠了。
雪孟諾驀然地安靜聽著他的訴說,但更多的是陷入了以往的回憶中。
想著了爹爹騎坐在戰馬上威風凜凜的樣子,想起二哥痞帥痞帥地在自己跟前炫耀他有多厲害的模樣,然後逗她玩,尋她開心。
別冤枉入獄,卻沒有絲毫抱怨。
雪孟諾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這些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賜的。
她偷偷地抹著眼淚,不想被他看到,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然,瑞靈均把這一切都都盡收眼底。瞄到她眼角中的晶瑩時,他有些不知所措,卻又不能去幫她抹去,生怕她多想。不能被她看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生怕她看來來後,會馬上離開自己。
就讓他自私一次吧,他真的想要和她好好地重新來過。
說他窩囊也罷,此時他隻想好好地愛她,護她,保她一生平安。
……
“王爺,王妃……”遠處,有人舉著火把,大聲的呼喊著,在尋找著瑞靈均他們。
瑞靈均的聽力很好,迅速地把雪孟諾**的衣服給收下,推至到她的身邊,讓她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