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顫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了。
“你到底把桀兒怎樣了！”雪孟諾已經失去了耐心了，現在隻想著要問出兒子的下落。
即使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但不代表自己能原諒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和殺父之仇。
瞧著她眼底的恨意，瑞靈均的心驟然一同，隻要一呼吸，心口越發痛的厲害。
麵對她不再愛自己，比殺了他還痛苦。
“是不是說，隻要我死了，你就不會在恨我了?”瑞靈均不知為何突然說出這句話來。
也罷，與其說活在這世上再也不能擁有她，那就死吧，或許這樣，即使是恨，她多多少少也會記得自己，記得他這個人。
說著瑞靈均，張開雙臂，雪孟諾以為她要幹嘛，警惕地看著著她，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然，瑞靈均什麼也沒有做，隻是攬住她，那金釵刺破衣服，刺穿胸膛的聲音傳來，雪孟諾頓時錯愕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地側過頭來看著這個男人，剛剛那刺穿肉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
她低頭來望著手上那根全部沒入他胸口的金叉，手上沾滿了紅色刺眼的鮮血，心裏很難受，很難受……那是她用毒液泡過的金叉……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願意把這條命給你，隻希望你不要再恨下去了！”
他放開了她，看著那張不屬於她的清秀臉龐，還有臉上帶著的震驚。
雪孟諾震驚，驚訝，諾兒，那麼熟悉的名字，仿佛來自亙古的遠方。
所以他一直知道魏珞羽就是雪孟諾，何時發現的，那為何他明知道自己是雪孟諾，為何還要對她那麼好。
“你早就發現了我的身份了？”她顫抖著聲音，手上的血黏糊糊的，那是從他胸口流出來的血。
他笑著點頭，“知道……咳咳……”
由於毒素是從心髒口而入的，毒很快蔓延到全身，瑞靈均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瑞靈均手擦去那黑血，看清了手背上血的顏色，這是中毒的後的顏色，原來是恨透了他啊。
雪孟諾見到他口中吐出的，心口出疼痛不已，為何還會那麼難過，為何心還退疼痛。
眼淚緩緩落出，哭著開口：“即使你死了，我雪孟諾依舊會恨你！你別忘了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你陷害我的家人，你還要命人拿墮胎藥來落掉桀兒，還放火燒死了柳絮，你怎麼那麼殘忍……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此時的雪孟諾像個孩子一般，哭著，將那積怨在心中多年的怨恨吼出來。
他錯愕，什麼叫做他命人拿墮胎藥去落掉她的孩子，還放火燒她們？他何時做過這些事情……但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辯解什麼，瑞靈均一陣恍惚，眼神變得渙散，視線已經開始模糊。
他倒在了床榻上，但那雙看著雪孟諾的鳳眸始終沒有離開過雪孟諾的臉龐，她怨恨地看自己，他的心絞痛不已。
他伸手過去，想要撫摸雪孟諾的臉，艱難地低吟：“能讓··我再看看你的臉麼？”
雪孟諾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而是任由他把那張麵具撕扯下來。
一張絕世的雪城之容頓時出現他的眼前，隻是他已經的視線模糊不清了。
“真··美··諾兒，我愛你，今生唯愛你一人。對不起，這句話來的太遲了。咳咳··”一口黑色的血液從瑞靈均的口中吐出的。
“原本還想要諾兒你記得本王的，但是記得我隻會令你更加痛苦……還是忘記吧！”
瑞靈均自說自話，“你說的……咳咳……那些事情，本王沒有做過，本王從來都不知道你懷孕也從沒有讓·咳咳··人落掉他，更別提命人燒了你們。”
“諾兒，我愛你們……你不愛我不要緊··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像個孩子一樣……天氣涼了……好想陪著……”
“……你們”
說完瑞靈均的手止在了半空中，重重地落下。
雪孟諾呆坐著，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地打在他的身體上，他說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
“瑞靈均，你給我醒來，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給我起來!”她抓著他的衣服，失了心的哭喊著。心口傳來的撕裂聲。那顆跳動的心髒絞痛。
原來，那裏還會痛啊！原來這三年裏都是自欺欺人，那顆心總會為他抽痛。
“瑞靈均，你給我起來，你以為假死，我就會放過你啊……你起來，把話給說清楚……我告訴你，你再睡下去，我會更加恨你！”
聽見哭喊聲的人從外麵破門而入，來人是慕容曉和張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