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的時候,你的身份還是東越戶部尚書之女,名叫李離歌,後來,戶部尚書因罪被殺,李家一家人逃亡在外去了滄州,之後你便來了此處,成了蕭家宗女”
雪孟諾說那些話的時候,語氣始終淡淡的,阿昕聽罷,皺起了秀眉。
“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自你逃亡開始,我便派人在暗中保護,我的侍衛最後一次見你是在滄州,後來有人告訴我在洛京見過你,我才來尋你,可你卻麼也記不得了”
雪孟諾說罷,有些期待,他問阿昕可是想起什麼了。
阿昕雖輕蹙著眉像是在思考,可臉色卻很平靜,甚至是毫無波動。
“你說的李離歌可是在家中排行老四”就在雪孟諾的心沉了幾分的時候,她忽然開口。
她在想若是她曾經在滄州出現過,那麼倒是跟夢娘和孟杏林說過的話對上了,他們說她與人打架受傷昏迷,他們確實是在東西越邊境城鎮找到的她。
雪孟諾眼神一動,問她是否是記起來了。
阿昕卻搖了搖頭“曾靜有人將我錯認,喊過一句四小姐而已,我與那四小姐當真長得像嗎”。
“嗬,你分明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雪孟諾有些微怒,他告訴她,她二人不是相似而本就是同一人。
“那我為何毫無印象,你呢,之前我二人是何關係,還有你適才說侍衛,你既然有侍衛,想必府上並不簡單吧”
雪孟諾見她竟突然懷疑起他來,越聽越氣,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你將什麼都忘記了,自然對我也毫無印象,至於我二人的關係”
他忽然頓住。
阿昕見他竟故意買起了關子,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很是好奇的樣子。
“那說來到有些複雜,不是朋友,但也不是什麼敵人”
“那是什麼”阿昕更好奇了。
雪孟諾默了一瞬“鄰居,我們是一牆之隔的鄰居”
“啊”
阿昕似乎很是驚訝,鄰居這個答案到叫她沒有想到。
她忽的想起了戲曲裏的唱詞。
誰家小娘攀牆折花,羞答答,惹來了鄰家如玉少年郎。
她想,眼前人倒是很符合戲詞中唱的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形象。
可就是不知自己當初是不是那羞答答攀牆折花的小姑娘。
阿昕忽然有些惆悵。
不知是被自己想嚇到了,還是想到了她什麼也記不起來的事。
她搖了搖頭,眼珠子又是一轉。
“若真如你所說我曾是尚書之女,那麼你能與尚書為鄰,肯定身份不低,你到底是何身份”
她很好奇。
雪孟諾見她還是想知道自己都身份,稍稍無奈。
“不過是受祖上蔭庇,家境比較厚實而已”
他麵不改色。
阿昕想了想,信了。
“你曾經救過一對兄妹,名喚小虎子和小鈴鐺,還將那女童認作了妹妹,教習她武功,這些,你可還記得?”
雪孟諾心想既然她夕日肯為小鈴鐺跪他求藥。
那麼小鈴鐺在她心中的地位應該不低,不知小鈴鐺能否讓她憶起一二。
“記不得,記不得,我什麼都記不得”
明明心中湧上一陣熟悉之感,可她就是什麼都記不起,她忽然煩躁,用手輕輕的捶著腦袋,卻被雪孟諾輕輕攥住。
“記不起便算了,本來就笨將以前的事忘了,再砸下去怕是會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