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是很善於聯想的——“想必是在下水道吃人肉吃上癮了!”於是……下水道食人狂的字眼掀起了滿城的風雨。這樣的人是從警方的眼皮底下跑掉的,市裏的警察們瞬間成了納稅人們的眾矢之的!被媒體轟炸得焦頭爛額的局長殘忍地通知奧斯卡,“請在一周之內將那位下水道惡魔帶進警局的監獄!”還不忘親切地補上一句,“如果一周內抓不住他,我就派你去市裏最好的下水道出一年的公差!”愁眉苦臉的奧斯卡隻得放棄下班後去喝一杯的打算,拿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奧斯卡走了出去,可安吉說什麼也要跟去,因為她清楚地聽到剛才奧斯卡對著電話說:“凱,你還活著太好了……對,大麻煩!……我現在就去找你……別那麼無情!你要是不肯幫我,我就得去找一截這個市裏最好的下水道度過我的餘生了。”
陰暗的地下室
鎖鏈在地麵劃過,透過頭頂被鎖著的鐵門,可以看到一個身影站立,逆光的臉上除了陰影一無所見。輕輕抬手扔下一隻死老鼠,兩唇構成的陰冷弧線裏蹦出帶著笑意的話:“開飯了!親愛的!”
伴著他的大笑,淒厲的慘叫在高聳的屋頂下回蕩……
熱鬧的街
跟著奧斯卡走進了喧鬧的第七區,安吉問:“他住在這種地方沒問題麼?這裏可是全市治安最差的地方,差不多全國的惡棍都集中在這裏了,像他這樣的偵探應該得罪過不少這方麵的人吧……”
奧斯卡有點不屑地回答:“對於他這種比世界上任何一個惡棍更加惡棍的惡棍來說,這裏可是個好地方。
在一個燈紅酒綠的弄堂盡頭,有一間破舊的兩層建築,門是鐵製的,虛掩著。門邊有一個窗,大開著,裏麵坐著一個老太婆,正在賣香煙,她身後的貨架上堆著不少東西,煙、酒、方便食品、報紙等。
奧斯卡招呼那個老太婆:“喂!大嬸!你也不至於囂張到在我眼皮底下賣煙給一個小鬼吧!?”他伸手拿過那個怎麼看怎麼不過十三四歲的小鬼手中的煙,順手拿起了窗前插著的一隻棒棒糖給了那個小鬼:“這個比較適合你!艾芬。”
那小鬼接過糖:“奧斯卡!你自己就是從13歲開始抽煙的是吧!凱告訴我的!”被叫做艾芬的小孩邊說邊跑,“他說如果我抽煙的話將來會變得和你一樣笨!”
安吉十分在意那小孩子的話,“13歲”。難道說,奧斯卡13歲時就認識凱了麼?那麼從他這裏下手的確是找對人了。
“臭小子,我要是逮著你就把你扔進下水道!”現在的奧斯卡顯然對下水道頗有成見。
“下水道對你做了什麼?奧斯。”在安吉和奧斯卡的注意力都被小孩子引走時,背後傳來的一個溫度很低的聲音。
“凱!”安吉清楚地感受到從奧斯卡嘴裏說出的這個字讓她的心髒猛地一顫。在她的心理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黑色的身影已經闖進了視野。他比安吉想象中要年輕,隻有二十出頭。周身毫無色差的黑色比夜色還深遠,包裹著瘦削的身形,與同樣黑得徹底的短發一起襯托出臉色的蒼白,刺目的淡紅色眼鏡。安吉覺得眼前產生了瞬間的錯覺,似乎是月夜裏飛過血色,偶爾一閃的星光是胸`前的黑水晶十字架。回過神來仔細看他的臉,東方人單薄的感覺,但有歐洲人分明的五官,冰冷的表情,黑色的眼睛……很漂亮但卻說不出的陰森,很像午夜蹲伏在墳頭的黑貓。凱麵無表情地和奧斯卡打了招呼後,同樣麵無表情地看了安吉一眼。他把手中的一包東西給了那個老太婆,“瑪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