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凱這麼決定,肯定有什麼原因吧……”

“對了” 安吉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是怎麼知道死者的身份的?”

奧斯卡笑著說,你的反應出奇的冷靜呢,以前幾個同事反應強烈多了。“

安吉:“果然如傳聞說的有某種能力。”

奧斯卡:“隻是比一般人敏[gǎn]一點而已,凱可以從任何物體上讀取‘殘留記憶’隻要稍一接觸就會像看電影一樣看到曾發生過的事情,小時候給他惹了不少麻煩”

安吉:“你們很小就認識麼。”

奧斯卡:“我八歲的時候他被神父帶回來的,那時隻是個三歲的小鬼,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剛剛偷吃了修女做的曲奇’結果我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安吉:“神父和修女?他住在教堂裏麼?”

奧斯卡:“啊,那家夥是孤兒,不知道被神父從哪裏揀回來的,我麼,和奶奶住在教堂的旁邊……就是七區最南麵的教堂。”

第二天的確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凱,奧斯卡和安吉來到了卡靈頓遠離市區的豪宅。

卡靈頓是個三十來歲表情陰鬱的男人,打扮非常講究,家宅也十分闊氣,每一絲細節都透露著他的富有和尊貴。他似乎並不太歡迎凱一行的來訪,但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再不悅,也還是相當有禮貌地請三人進屋。濃重的麝香味道讓有鼻炎的奧斯卡打了五個噴嚏才適應過來。出乎安吉的意料,凱把眼鏡拿了下來。沒有了紅色眼鏡的遮擋,黑色的眼眸帶著與黑水晶十字架一樣的光澤,就像每個人出生後看到的第一個夜一樣,說不出的幽遠。被這樣的雙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的卡靈頓不自然地遞上茶。

凱:“卡靈頓先生有在家裏養大型的食肉動物麼?”

凱的問題讓卡靈頓一震,奧斯卡更是被一口茶嗆到。

卡靈頓:“您在開玩笑麼?我怎麼可能會養那種東西?!”

凱:“哦,大型食肉動物的身上總會有一中特殊的味道,我進來時好象有聞到,我曾經養過一隻豹子,身上業有這種氣味。也許是麝香太重產生的錯覺吧。”

卡靈頓:“言歸正傳,幾位找我有什麼事?

奧斯卡:“呃……是關於您的工地的下水道……

“又是這件事麼?我已經對那些媒體和你們警方說過很多遍了:”我不知道!”

安吉:“您知道您弟弟阿瑟的行蹤麼?!”

卡靈頓幾乎是勃然大怒:“別再在我麵前提那個混蛋的名字!”

奧斯卡:“呃……”

“請別誤會,我們不是來問您問題的。”凱接過了奧斯卡的話:“我們是想跟您請求讓警方在您的私有土地,也就是那個下水道所處的工地裏布置一些暗哨。”

卡靈頓:“暗哨?為什麼?”

凱:“除了保護現場外,我們覺得那位先生很有可能會再回去。”

卡靈頓驚奇:“什麼?!”

凱:“他已經那樣生活了一年,那種艱苦的環境,他的身體一定花了相當大的力氣去適應,因此在體內的記憶也就越強烈。所以說,他恢複到過去的那種生活中去是完全有可能的。對吧?”凱征求安吉的意見。

“恩……對潮濕、悶熱、黑暗的封閉空間的適應,會讓他在一般的開闊房間中覺得幹燥、寒冷和不安!於是潛意識裏會想回到那下水道裏,至少也要找一個一樣的環境才能安心。另外,腸胃已經適應了消化和吸收生的肉食,那熟食自然就不合他的胃口,所以他會再去吃生肉,而且是腐爛了的那種……這樣的病例有不少,狼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呃……我看過有關這方麵的報道……”安吉真想狠狠抽自己,差點就說漏嘴了,她偷偷瞥了一眼凱和奧斯卡,兩人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才暗自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