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九殿下,那些異族人又殺進來了!”

麵對陸幽灕時一直齜牙咧嘴的南宮謹軒這會兒卻像是變了一個樣子,像一隻小老鼠,立刻鑽到角落裡,嚇得瑟瑟發抖,陸幽灕當即皺了皺眉頭。

那些闖進來的太監宮女們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哧——”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幾個身形魁梧,高大威猛的漢子走了進來,明明殺人這麼殘忍的事,他們卻看作是樂事,臉上掛著滿滿的笑容。

一進來,就敏銳的巡視了一圈,結果隻看到陸幽灕和南宮謹軒兩個,立時冷嘲熱諷起來,“喲,看來南星國的皇上對你這九皇子也不復從前了嘛,原來還跟你安排那麼多侍衛,今天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兩個廢物,現在已經被我們割掉舌頭,晾在門口了!”

南宮謹軒縮在角落裡,眼眸都失神了,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整個人仿若陷入了黑暗的深淵,完全抽身不了。

恰在此時,一隻溫暖的手拽住了他,他猶如溺水的人,拽住了一隻稻草,就死命的拽住,再也不放手了。

淚水撲簌直下,有些調皮的淚珠好像珍珠,掛在眼睫毛上,滿滿的全是他的心酸。

待看到那張臉,那標誌性的胎記時,他頗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

陸幽灕盯著那幾個異族人冷笑,“誰說皇上隻派了兩個侍衛?皇上還派了我前來,我以一當百。”

南宮謹軒盯著她的側顏,眼底有異樣的光澤在閃爍。

“就你?哈哈哈……”那幾個異族人笑得腰都差點直不起來。

其中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笑道,“我徒手就可以把你的腰擰斷。”

陸幽灕的發淩風而舞,帶著別具一格的氣勢,“你大可以試試!”

刀疤男覺得自己的權威被蔑視了,直接飛向陸幽灕一把彎刀,陸幽灕穩穩接住。

“這彎刀就作為你的武器!我赤手空拳跟你打!”刀疤男頭微抬著,眼底寫滿不屑一顧。

緊跟著,他就朝著陸幽灕一步步走過來,那腳步踩著大地就一陣陣轟鳴和顫唞,那發達的肌肉看得人是一陣陣發怵。

兩人對上,一高大威猛如綠巨人,而陸幽灕則是小巧玲瓏的,毫無可比性。

刀疤男的同伴都本著看笑話的態度,準備看陸幽灕出醜了。

而南宮謹軒也擔憂的看著陸幽灕,第一次為陸幽灕而擔心。

刀疤男手一伸,準備徒手將陸幽灕給舉起來,陸幽灕的速度比他快得多,直接逃過了他的魔掌,身子輕靈如同一隻燕子,飛身一躍,穩穩的坐在刀疤男的肩膀上,彎刀往他的後腦上一刺!

這刀疤男身形巨大,那血液也如同血柱一樣噴薄而出,不過陸幽灕早已快一步跳下來了,身上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血跡。

那幾個同伴臉上尚還保持著笑容,壓根就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他們的笑容還僵硬在臉上,半天未動分毫。

看著刀疤男直挺挺的倒下,眼眸瞪著,眼裡寫滿驚恐和不甘,他們幾人憤怒迅速的盈滿心胸。

而陸幽灕則臉上滿是無所謂,“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

又一個大漢子沖上前來,她直接刺中他的胸口,利索拔刀,沒有片刻遲疑!

那冷然的眼神,無絲毫感情,就像個冷冰冰的殺手。

分秒之間,殺了兩人,其他人不敢再盲目前進了,遙遙的看著,眼底已有了畏懼之色!

“你給我記著!”那幾人叫囂著,腳底卻跟抹了油似的,調頭就走。

南宮謹軒望向陸幽灕,那小小的唇瓣蠕動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最後隻聽見陸幽灕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你無須管別人怎麼對你,你隻需讓自己強大起來,能保護身邊所愛所珍視的人,那便足夠了!”

留下這麼一番話,陸幽灕徑直朝回走去。

徒留下南宮謹軒盯著自己的手,隻要他能痊愈,他定會變得強大起來!

躲在暗處的祁老目睹了這一切,捋著胡須,悠悠然的笑了,他伴隨這九殿下數年,竟然不及這陸幽灕陪他兩天。

唉,實在是自愧不如!

*

第三天,已盡黃昏,陸幽灕站在門口,雙手負於身後,清桓的分身遲遲未歸。

“清桓,你的分身到底為什麼耽擱了?能查到嗎?”

清桓不好意思的撓頭,“其他的藥草倒也找到了,但最後一味暗黑草……”

“你先讓其他分身先回來吧,暗黑草是最後一味藥。”

“好!”

沒過多時,那些小兔子爭先恐後的進了房間,一個個嘴裡的都懸著一些藥草或者是一些肉類。

陸幽灕關上門,房間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丹爐,這是清桓提供給她的一個普通丹爐。

她將那些藥草全都倒進了丹爐內,熊熊烈火煆燒著,她默默的看著那丹爐,隻希望暗黑草能趕得及,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

天蒙蒙亮,南宮謹軒就起來了,前兩日祁老好不容易沒在,他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這是他醒的最早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