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不知他們三個看來並不凶悍的模樣,偏偏起的名字都與山中獸王有關。吊睛白的臉色變了一變

,又一笑,道‘等不到禦貓,等到了聞名天下的錦毛鼠,我們師兄妹也不枉來這趟。我們梅穀三友是很少碰麵,

可是遇到這麼紮手的對手,我可不放心……’她說著,便向著迎風吼羞媚一笑,下山黃的鼻腔裏卻冷哼了一聲,

斜睨著白玉堂,嘿嘿笑了一聲,道:‘你帶著這美貌小姑娘,好似不如帶著隻貓有用,你自信你一人便可對付得

了我們三個?’

‘也好,省了我一個一個地解決,’白玉堂慢慢放下茶杯,望著麵前的三個人,道:‘倘若不是展昭身上有

傷,你們料定會占便便宜,倘若你們不是想趁人之危,以三敵一料理了那隻病貓,怎會落在你白爺爺的手裏。’

下山黃臉上的神色一變,不動聲色地向四下裏一觀,道:‘你與展昭一明一暗,也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吊睛

白笑嘻嘻地邊走近邊道:‘二師哥,你不用看,展昭若是在這裏,怎舍得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陪著我們淋雨喝風

……’她說到最後一個字,我忽然覺得頸後一陣勁風襲來,心中方才一凜,忽然眼前一陣寒光,又是一團白影,

那女人便驚呼一聲向後掠去,額邊的頭發被齊刷刷地削去了一片,露出青沁沁的頭皮來。

畫影在我眼前第一次出鞘,我竟未及看得清楚。白玉堂拔劍如此之快,更讓我驚心,隻拔劍收劍這兩個動作

,我不分晝夜,一日不知要練上多少回,連我都覺得他的劍招難以看清,足見其快。白玉堂拔劍在手,竟然渾然

不識一般,人還是那個人,那精魄神色都已不同,他就象手中那把渾白之劍,冰寒玉潔,凜冽逼人。

縱使我武功再高,我也不是一個劍客,見到展昭和白玉堂出劍,你才會明白劍客與他的劍都是有生命的,劍

就是他們的精魄,劍在人在。他的劍一出手,再不回顧,如同一條毒蛇吐芯,既狠,又絕,倘若這一劍是刺向我

,我固然可以用梯雲縱的絕頂輕功避得開,但是十招之內,卻不可能有還手的機會,十招之後,是否還有命還手

,也是問題。當日我毫無對敵經驗,卻是眼高於頂,直到那一刻,才明白世間山外有山。那看起來瘦削嬌怯的女

子竟然也能硬生生向後飛掠,雖然狼狽,卻還是躲過了白玉堂這一劍。我站起來閃身到白玉堂的身後,才看到她

的腰間纏著一根虎尾狀的軟鞭,原來是迎風吼在那一刹那用軟鞭將她向後拖開。那漢子是這三人中最沉默寡言的

一個,把那女子拉到身邊時,眼中的溫柔憐惜卻是滿溢,看到她鬢邊的頭發被削去了一片,霍地望向白玉堂,眼

中已是殺機大熾。隻是他還沒有動手,下山黃卻已忍耐不住,揉身攻進,手裏現出一對小巧的判官筆,用的卻是

近身攻法,招招不離身體左右,劍法本走輕靈,遠交更顯淩厲,近攻卻顯不出優勢來,判官筆可勾可擋,原本就

是長劍的克星。

我並不明白他們為何上來便搏命,這三個人是什麼人,與展昭又有什麼過節,我更是不知道。隻是白玉堂為

展昭遠襲強敵,倒與我預料中的情景大相徑庭。我躲在白玉堂身後數尺遠的地方,心裏卻在猶疑,倘若他真有性

命之憂,我倒是幫他不幫。

他是月華的心上人,他若是死了,月華豈非會一世傷心。”

我霍地抬頭看著月影,她一身緇衣,身在清靜佛門,手捧一杯清茶,桌上一串念珠,這一番話講出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