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段(1 / 3)

緊握在手中,淒然道:“我全弄錯了,全錯了……我根本不明白白玉堂,但凡我有一分懂他

,也該知道他這般霽月光風般的人,不會做這等偷偷摸摸的事。這世上最明白他的人,竟然不是我……而是他,

他從不疑他,從不……”

她的話被哽咽斷裂,我卻已然明白,她所說最明白白玉堂的人,是展昭。

三十三

“展昭便真的明白白玉堂嗎?”月影不由一哂,燭光一舞,她柔美的麵龐便陰晴不定,她緩緩抬手,斟茶,

那動作的嫻雅淒清,確如世外隱士,可是,每每提到展昭,她的神情便有些不同,那分淺淡的不滿是由何而來,

為何人人都敬重的君子在她眼中,常帶一分異樣,我都琢磨不透。

越聽下去,我漸漸覺得,月影並不想讓我全部知曉,隻在她偶爾的喟歎裏,一些真相的影子倏來倏出,我來

不及看清,便一閃而過。

“我原想,若是月華見了那件嫁衣,便到陷空島去找白玉堂,便是沒有忘記他……”她將茶杯推到我的麵前

,道:“可是我卻忘了,白玉堂或許並不願見到她。”

我輕歎了一聲,道:“相見爭如不見,原也難怪。”

月影的神情卻變得有些恍惚,似是沒有聽見我的話,那眼波中的酸楚和隱隱透出的光亮,都讓我心裏一蕩,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指被茶杯捂得暖了,才慢慢道:“對白玉堂,我原本已經問心無愧,原本應該將他拋在腦後

,一心一意地去偷回月華身邊的那個男人,偷去她一生的幸福,可是離開丁家莊,竟還是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陷

空島。原來你想拋下一個拋不下的人,比想得到一個得不到的人,更難。

一閉上眼睛,便能見到鷹愁峽上,他孤寒如雪的身影被漫天風雨侵襲的樣子,那感覺恰如一塊巨石沉甸甸地

壓在心上。太湖蘆花上已經謝盡,水波冰冷,秋日早已隨雁陣離去,這時,已是冬天了。越是近島,我卻是覺得

有些心虛,如今見了麵能說什麼呢,隻怕一見到他那悲愴的眼睛,我便會忍不住陪他落淚。而他盼著的人,卻又

並不是我。這樣一想,我幾乎喪失了見他的勇氣,誰知道……”她苦笑搖頭,“ 誰知道,他竟過得很快活。”

我不禁一怔,她唇邊的笑意更濃,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意味,“夜已經深了,陷空島上卻熱鬧得很,聚

義廳裏燈火通明,陷空島五鼠在喝酒,觥籌交錯,一片酒香撲鼻,每個人都笑得很爽朗,而最是開心的人,便是

白玉堂。我站在窗外,從窗紙的縫隙中癡癡地看著他,卻幾乎認不出他,原來他有這樣的笑容,那般開朗,那般

旁若無人,說到高興處,他竟笑的前仰後合,那種熱鬧與鷹愁峽上的淒愴恍如隔世。他身上的悲憤都似隨著那一

夜的煙花升空散去,我本以為他隻會比我更加不甘,可是眼前的白玉堂,哪有一分的不甘。

我不禁愕然,忽聽一人道:‘咱哥兒幾個可是好久沒在一起喝過酒了。’那說話的人就坐在白玉堂的身旁,

白玉堂向他看了一眼,笑道:‘三哥,二哥沒喝夠酒,還不敬他一杯。’

徐慶忙在韓彰的空杯裏滿上酒,道:‘二哥,這幾天大嫂已經罵了幾次,說咱們快把酒窖裏的酒都糟蹋光了

,還嫌不夠?’

‘不是說這個,是跟五弟,’韓彰道:‘讓他自己說,這段日子幹過什麼正經事沒有……’

‘老二……’盧方忙遞給他一個眼色,白玉堂卻是一笑,道:‘大哥,二哥想說什麼就讓他說,他心裏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