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2)

,淡淡將眼神瞟了過去。

“一切已按照帝君的要求做了安排,帖子也已發了出去,各世家親王都已陸續在向明楊趕來,隻有穎王那邊還沒有消息。”

“何以如此?”

“穎王殿下近幾年一直都是遊蹤不定,”內侍監說到這裏停了下,方才繼續:“陛下曾吩咐要將信親手送到穎王手上,派去的信使尚未找出穎王殿下的行蹤。”

殷宸冷冷盯著跪在地下的人,悠然出口:“真還從來不知塞北竟是如此之大。”

內侍監一聽已是嚇得滿頭大汗,隻知道不停地磕頭:“是奴才們辦事不利,請帝君責罰,請帝君責罰!”

“行了,”殷宸皺了皺眉,沉吟片刻,放對著階下人道:“朕再給你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傳話給他們讓他們加大人手務必將這句話轉告給穎王。”

內侍監如蒙大赦,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陛下盡請明示。”

此時坐於禦座上的人才抬了抬唇角,一句輕的不能再輕的話從嘴邊溢出:“帝君生辰之禮畢後,籠煙公主大嫁。”

“是,奴才一定辦成此事。”

“行了,上朝吧。”宮女們慌忙開了寢殿朱門,漫天朝霞頓時把人罩個滿身。

塞北 清淺閣

榻上疏懶橫臥著的俊雅男子慢慢拿開扣在臉上的扇子,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靜雅的房間裏,男子不由眯著眼笑了笑,笑窩深深嵌在臉頰上,不顯得稚氣,反而帶著些許獨有的魅力,一身月白的袍子鬆鬆係在身上,領口微微敞著,隱約可以見到修長的頸項,頸上係著塊紫色的玉玨,襯著白皙的皮膚,那紫玉愈發瑰麗,皮膚也愈加光潔。黑色的長發隻用一根發帶係了,散落在身前背後,白衣之上竟是更加妖嬈,偏偏又不顯得女氣,男子的挺秀內含的矜貴眼中的懶散內裏的沉穩複雜的集於一人之身。

男子隨手取了榻旁的一杯酒飲盡,倏爾,笑意更深,兩指夾起青花磁盤裏乘著的梅花糕扔進嘴裏,明明甚是隨意放肆的動作,偏偏他做起來就是優雅中含著瀟灑。

清淺的琴聲悠悠的在房間回蕩,白紗隨著微風浮起又落下,隱隱間可見女子帶笑的絕麗麵容。

半晌,琴聲停下,女子輕聲開口,冷質的聲音中帶著戲謔,“若是無垠公子以這幅麵貌出現在江湖中真不知道是幾人歡喜幾人愁,幾人驚訝幾人憂呢!或者,無垠公子願意在我們清淺閣掛張牌,我們清淺閣的生意一定會更好。”

男子單手支著下顎,鳳眼微挑,“清淺閣的生意已經遍及南北了,不過,若是有栩美人作陪,在下也不介意犧牲一回。”

“無垠公子此話當真?”女子一雙眼盈盈望著他,周身清冷,眼中含媚。

男子歪著頭想了想,“似乎挺好玩的,反正也沒試過,試試也未嚐不可。”慢慢起身,合起扇子,信步走到女子身旁,坐下,白色的衣袍垂在地上,靜靜注視這女子,側首,眉眼含笑。“不過,我若是真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栩兒拿什麼回報我?”熱氣吐在女子耳旁,女子不由偏頭,見了他這幅樣子,即使久經風月,也不由心神一動,又立時回過神來,偎進男子的懷裏。“無垠公子想要什麼,栩兒能給的自然不會吝嗇。”聲音一瞬間軟和了不少。

男子一手攬著嬌柔的女子緩緩撫著她垂在身後的長發,一手落在琴弦上輕輕一撥,一串清響劃過,男子不由愉悅的笑了起來,“這可是栩兒自己說的,我可就記下了。”

女子聞言,不由埋在他懷裏笑起來。“我可不敢讓大名鼎鼎的穎王在我們清淺閣掛牌,若王爺有閑,偶爾為栩兒彈彈琴,栩兒就很開心了。”

男子又信手撥了兩個音,“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清泠的琴音漸漸在房間裏響起,整間屋子都沉浸在一片靜謐的溫和中,隻是屋外,就遠遠不是那麼平靜了。

“王爺還在裏麵?”唐覓忍不住詢問站在院門口守著的侍衛,又朝著房間的方向頻頻張望。

“是的,唐大人,王爺還吩咐,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許人去打擾。”侍衛恪守職責,一字不落的轉告主子的話。

唐覓瞬間露出無奈,連聖旨都可以擺在一邊,他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情對於他們家王爺來說才是重要的。可是,宮裏已經催了不隻一次了,再不準備啟程,他們可就趕不上帝君的冠禮了,那可是重罪啊,可是,自家的這個簡直就是完全沒有擺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