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步。避開了景諾伸來的手。
“哥哥。”
對於景諾的呼喚,我隻聽見從自己內心發出的聲音。
惡心。是的。我對著景諾這麼說著。
景諾愣了愣,笑道:“這種事是生理所需吧?”
“我早聽見下人對你的議論了。現在看來都沒有冤枉你吧?”那時候的我,真的像看待一個肮髒的東西般,看著景諾…
“什麼議論?”景諾抓住我的手,將我抵在了身後的牆上:“下半身動物?要不要我來教教哥哥這種□的快活法?”
“滾開!”那時候的我,揮開了景諾的手。毫不留情的說著:“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原來,那時候我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已經狠狠的刺傷了景諾。
“隻要哥哥推開我,就不要後悔。”
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就那麼將景諾推到在了地上。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跟景諾之間的裂痕徹底崩塌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跟景諾再也不像以前了。
唔……頭好疼…
我不是故意要說那樣的話的,我不是故意要重傷景諾的…
我不是故意的…
“秋尋,你還好嗎?”蒼易然蹲在我麵前,一口擔心的語氣。
“我…我…走…不…不…想…呆…呆…”
“好好,我知道了。”艱難的從喉嚨發出的話起了作用。蒼易然推著我離開了景諾的房間。
從那座房子出來,蒼易然吩咐下手把大鐵門又鎖了上。
為沒有住進這裏,我感到鬆了口氣。
回了蒼家,剛一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
“你們來做什麼?”蒼易然沒好語氣的衝著迎上來的人說道。
“這麼不歡迎我啊?”阮新源說著:“景諾想來看看他哥哥,有什麼不可?”
“哥哥。”景諾跑過來站在我的麵前。
看著眼前的人,我想伸手觸碰他。
我想為我曾經的話道歉。可是…到喉嚨的話什麼也說不出來。
景諾抓住我伸到半空的手,衝著蒼易然嚷嚷著:“蒼易然!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蒼易然盯著景諾冷哼了聲:“你也該適可而止了。超級戀兄癖。”
我反手抓住了景諾,想讓他不要跟蒼易然爭吵了。
沒有必要,也沒有勝算。
“哥哥,景諾帶你回家。”景諾說著就要推走輪椅。
蒼易然衝上來一把將景諾推了開。要不是阮新源手快的接住了景諾。恐怕景諾撞上的就是鐵門了。
“誰也不要想帶走白秋尋。”蒼易然像是宣誓般的說著。
景諾咬了咬牙,像個被搶走糖的孩子般嚷道:“你這壞蛋!”
“壞蛋?要不是當初你幫助我,我又怎麼能成為今天的壞蛋呢?”
我猛然抓住蒼易然推著輪椅的手。隻是希望他不要再說了。
景諾成了這樣,我不想景諾再受到任何刺激。
蒼易然拍了拍我抓住他衣袖的手,示意他知道了,不會再說下去。
“蒼易然。”阮新源的眼神,難得嚴厲一次:“我來隻是要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報應。”
“哼。”蒼易然冷哼了聲:“報應?可能你們會比我先得呢?”
阮新源跟蒼易然對視的幾秒。仿佛都要把周圍的東西給凍死。
“我們走。”阮新源丟下句,拉著景諾大步而去。
景諾舍不得的回頭看了我一眼。被阮新源拉著消失在我視線中。
*********
夕陽西下。
蒼易然像往常一樣,喂著我進食。
隻是喂進去的東西,讓我一反胃,又給吐了出來。
蒼易然著急的替我擦去嘴邊的汙漬。捧著我的臉說道:“秋尋,我們去看病吧?等好了,我們在回來?”
搖了搖頭。我並不覺得自己得了什麼病。
除了失去知覺的雙腿和很難發出聲音的喉嚨外。
“那麼你好好吃飯?不然我就帶你去很遠的地方看病,然後不回來了。”
我的頭搖的更厲害。
我不想跟蒼易然走…
我要等藍可…
他說過,會來接我…
他說過,將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這次,我不會在失信了。我一定…會等著他…
強忍住反胃的衝動,我吃掉了那碗飯。
我怕…怕蒼易然會帶著我走。
現在的我,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怕的要命。
*********
晚上,蒼易然要跟我一起睡。
我真的像極了一個傀儡,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的傀儡。
望著陽台的雙眸。一直期待著能看到那個我等待的身影…
可是他始終沒有出現…
帶著這樣的遺憾,我入了夢。
還是那樣,被噩夢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