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扭頭對月天水嗤笑道:“我本想先日了你,好一報我軒轅辰宇、天影宮被易名之恥,隻是……今天我、本座改了主意——”

信息終端一臉膜拜的“看著”蘇樂的反應,全神貫注的聽著蘇樂的每一句台詞。

蘇樂每說一個字,他就覺得心中感動萬分,內心中那種仿佛“終於將豬崽子養大,可以宰了”的欣慰讓他感到眼眶酸澀。

蘇樂樂!終於學會!演技殺啦!

就在信息終端幾乎又要感動的痛哭流涕的時候,蘇樂冷酷無情並不需要回應的對話仍在繼續。

“——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當不起本座一睡,今日本座傷未愈,暫且放你一馬,待他日重見,本座必閹你嘰嘰,令我月影宮中弟子製成標本,傳閱與江湖之中,也教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一睹盟主‘風采’!”

說完,蘇樂對月天水展顏一笑,仗著輕功越窗而下。

月天水頓了一下,並未親自去追也未喊人去追,隻是陡然放鬆了身體,從蝦米展成挺拔俊毅的一條,重又躺回床|上,頭枕著自己的胳膊,眉眼柔和的低低笑開。

充滿了磁性的聲音淺淺的回蕩在房間之中。

門外正巧路過的老板娘聽得這樣的笑聲,腰腿瞬間酥|軟,嗔怒的瞪了一眼房門,有環顧一圈似乎空無一人的走廊,唯恐避之不及,連忙遠遠躲開。

與此同時,蘇樂騎著從馬廄偷簽的高頭駿馬,已經遠遠離開了這座風沙中的客棧。

駿馬揚蹄踏沙,待隻能遙遙看到那間客棧化為一個小點的時候,蘇樂嘞馬回望,眼瞳之中,一片複雜。

雖然在信息終端的幫助下,關於月天水的記憶武功盡皆恢複,就連胸`前的那道貫穿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可是,他偏偏就覺得,有什麼事情,似乎正是與月天水相關,他還沒有想起來。

明明方才他就可以趁月天水情濃之時,做下自己口口聲聲想做之事,但他卻不知怎麼有些下不去手。

大抵是……太長時間沒宰人,手生了……罷?

蘇樂想要知道原因,卻又在下意識的逃避。

他對月天水總有一種複雜的觀感,想要自己的刀尖染上這人的鮮血,似乎這樣許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可卻在某些時候,心中總會湧起一種悲哀至極的情緒。

就像是迷失在路途中的旅人,永遠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一條回家的歸途,隻能在星夜之下,在茫茫天地間孤獨的遊離於人世之外。

蘇樂緊抿著唇拽緊了馬韁繩,猛地扭轉馬頭,背對著天上一輪初升紅日,揚鞭策馬,逆風南馳,玄衣獵獵不回頭。

信息終端沉默,看著蘇樂在內心做出無數的掙紮努力,到最後依然還是無疾而終。

信息終端歎了口氣,隻覺自己就像是年邁的老者,死氣沉沉,幾乎漾不出半點生機。

☆、第40章 總想開車的邪教教主(七)

蘇樂策馬一路南走,路上也是幾多波折,更有幾分凶險。

除了痛快的宰了一夥兒跳出來劫財劫色窮凶極惡的沙盜之後,還有就是遭遇了傳說中的荒漠狼群。

戰狼的過程中,雖有凶險,不過好在也都讓他避了過去,逮住機會宰了狼王,狼群自然也就消褪。

不過,等他終於緩過一口氣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馬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被狼群拖走還是受驚自己跑了。

當晚,泄憤一般將已經被他宰殺的狼王扒皮放血,就著艱難生起的篝火烤的差不多,送入嘴中,肉質卻是又柴又老,嚼在嘴裏就跟嚼稻草沒什麼兩樣,不過好歹還有些肉味,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