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天她說大後天沒空,已經過去兩天了,而沈見初卻一絲想要和她見麵的意思也沒有。
她很樂觀地勸導自己,或許那天吃飯時,沈見初說的再約隻是隨口說說,像她那樣的生意人,這樣的隨口一說不要太多,她沒必要當真,更不需要期待。
“齊言,”小雅拿著一疊文件走過來:“這個協議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簽個字,我安排下去。”
齊言把微信退出來,收起手機:“嗯。”
等待簽字時,小雅問齊言:“怎麼了嗎?一直看手機。”
齊言搖頭:“沒事。”
齊言開始看文字了,小雅就不再吵她,從桌上拿了支筆在一旁等待,沒多久,她見齊言突然動了一下,並朝她那邊轉了轉頭。
小雅以為文件上有什麼問題,走了一小步上前。
齊言:“晚上是不是有個活動?”
小雅點頭:“嗯,書畫協會的活動。”
齊言問:“答應下來了嗎?”
小雅想了想,問:“怎麼了?晚上有其他事?”
齊言搖頭:“沒有。”
小雅點頭:“不算答應下來,我在電話裏說的是你有空會過去。”
齊言嗯了聲。
沒有下文的問話,到這兒齊言就不再說什麼,繼續看著手上的東西,然後接過小雅手中的筆。
才落筆,齊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齊言立馬把筆放下,從口袋中把手機拿出來。
小雅看著文件上僅僅隻寫了一個“文”字的齊字,猜齊言應該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齊言側對著她,沒能看到是誰發過來的消息,但她明顯看到,齊言看到消息之後笑了一下。
不過齊言沒有回複,而是看完就把手機收了起來放進口袋,接著再次拿起筆,把剩下的名字寫了。
“一會兒把授權書再給我看一眼,”齊言把文件遞給小雅,小雅應了好之後,齊言又說:“我晚上沒空,書畫協會要是問你了,你幫我說兩句。”
小雅:“好。”
小雅出去之後,辦公室又隻剩下齊言一個人。
她先不急不緩地給自己倒了杯水,但卻沒有喝,而是放在桌上,然後把窗簾拉開一些。
早上還是陰天,這會兒突然放晴,太陽就要落山,不太刺眼的陽光落在地上,像一條軟綿綿的地毯,發著光。
齊言拉了條椅子過來,把雙腳探進地毯裏,攝取自然溫暖。
沈見初發來的消息是:晚上有空嗎?
沈見初:丁貝來海城演出
沈見初:還喜歡她嗎?
音樂方麵,齊言所有的喜歡都隻是淺淺的喜歡,而且還很泛濫,丁貝隻是她喜歡的眾多歌手之一。
不太出名的民謠歌手,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在沈見初麵前提過她。
做了那麼多閑事,距沈見初最後一條消息已經過去了八分鍾,齊言覺得是時候回複了。
齊言:喜歡的吧
齊言:我知道她前段時間出新歌了
齊言:很好聽
消息發過去之後,她就什麼都不做了,靠著椅子把手機屏幕翻過來壓在腿上,靜靜看著遠方。
沈見初是要約她去聽音樂會嗎?
是的吧。
不然為什麼要這麼問她。
多巧呢,剛好是今晚。
她剛才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
雖然沒有在奢望沈見初真的會約她,但千分之一的期待被落實,還正好是今晚,她好像在欣喜。
齊言很自然的因為這種默契而暗自開心,不過她告訴自己不能開心太久,一分鍾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