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早已經被她自己解開,順勢間,她又從馬車下拿出一條長長的鐵鏈,趁我不注意,便將其中一支拷在我的手上,另一支便拷在她自己的手上。
“在我心裏,你可是上天派給我的一份寶貝,一會,馬車停下,你便不能拒絕的要隨我走了。”她抬手將鐵鏈的鑰匙從車窗中丟出去,冷冷一哼。
我看著她的舉動,心中驚異不退,卻不知,如今的梁丘雅清便是要破釜沉舟,而她要謀的到底是什麼?
她剛剛與我說,木舒玄為了我而將她綁起來,目的應當是拿到情蠱的解藥。
但是,木舒玄明明恨我至深,將我與梁丘雅清綁在一起的目的又是什麼?
而他,又去了哪裏?
還有,南宮長淩,你又在哪裏?
我的眸光微暗,一笑,“你以為,你這麼做,能得到些什麼?”
“得到我想要的,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南宮長淩的命。”她輕啟朱唇,已近中年的麵容上雖已經有了點滴皺紋,但是,難掩陰狠之色。
馬車停下時,已是深夜,梁丘雅清按照計劃,拉著我,從懷中拿出一支堅韌的匕首,假意向車夫問好間,將利刃向他穿心而過。
陰狠的手法,卻是十分熟練。
她沒有給我猶豫的時間,攜了點滴幹糧,帶著我便躲入一片大漠之中,黃沙漫地,夜涼如水,劫了一輛普通農婦的運貨車,就著黑夜,我看的清,她緩緩駛進了一個名喚幽夢城的地方。
這個城的名字喚作幽夢,那麼,是否又與梁丘幽夢有關呢?
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
深夜時分,她終於停下了前行的馬車,她帶著我走近一個陌生的驛館,驛館中設施華麗,卻空無一位客人。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有著像其他梁族人一樣的藍眸,眸光犀利,身著梁族特有的服飾,眸光犀利,打在梁丘雅清的身上,又淡淡掃了眼我,唇邊帶著幾絲笑意。
“姑姑,你可算來了。”他終於開口說話,卻是叫梁丘雅清為姑姑。
原來他是梁丘族的長子,那個人心早已盡失的梁丘寒風。
“你還帶了個美人,隻是,看上去似乎太過虛弱了點。”他淡淡一笑,眸光打在我的身上,玩味十足。
我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又被梁丘雅清拉扯的不得不再向他走近。
“她可是我們致勝的寶貝,現在你可不能動她。”梁丘雅清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
梁丘寒風的眼光在我身上稍作停留,“她便是那個南宮長淩的女人?看來,他的眼光不賴嘛。”
“不過,說到正事,姑姑你可是說過會幫助我成為這梁族的王,你說,這個女人又應當如何利用?”他笑著,手上卻不老實,站起來便要來拉我的手。
我一驚,下意識的一躲,卻無奈被鐵鏈束縛著,摔倒在地,懷中那個有著同心結做飾的玉佩滑落而出,明晃晃的映在他們兩人的眼簾之中。
我抬手去撿,卻不及那梁丘雅清的手速,掙紮間,玉佩亦然落在她的手心。
她的眉頭微皺,笑意卻更濃了,“我說吧,這個女人是個寶,我想,能調動南宮長淩最後一支在梁族的隊伍的方法,便是這支玉佩了。”
我苦苦一笑,“隻是一個玉佩罷了,你又如何能肯定?”
“也許現在你還不了解局勢,昨夜梁丘廷鈺的營帳被南宮長淩的三萬暗衛襲擊,已受重創,而他原定的是,南宮長清隻要一出兵,他在岩城的五萬精兵便會趁虛而入,一舉奪權。但是,南宮長淩善於謀心,竟然調動了六萬邊城百姓冒充南朝士兵,成功撤出,並同梁丘廷鈺簽訂了合約。”梁丘雅清的手,細細摩攃著玉佩,微微一笑。
“隻是這一點,梁丘廷鈺到現在都不知道,他還一心以為南宮長淩沒有將兵符給南宮長清,但是依我估計,他還一直以為兵符在你的手裏吧。”
我微微一愣,卻從未想過昨夜的那一場戰役,卻是讓南宮長淩大獲全勝,梁丘斯盈說,他與我來梁族隻是一個契機,也許此話也沒錯。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抬眸看著她,眼中盡是幽深。
“因為,南宮長淩調動的那三萬幽香派暗衛,我安插了細作。而,我一直苦苦尋找的,那最後一支死衛,竟然會在你的手裏。”
我的心頭一震,抬眸看向那個被我一直珍藏著的玉佩,但卻從未想過,竟是南宮長淩留給我的死衛。
“南宮長淩在哪裏?”我心頭越加不安,想起身,心頭的那片情蠱又似乎很不湊巧的壓得的我不過氣,隻能無力的坐在地上。
“他在哪裏?如果他真的愛你,明天他就應當隻身秘密進城了,但是,如果他想要的是江山,他所要做到,就是盡快回到京城,統一江山。”梁丘雅清眸光微垂,回答著我。
“江山和美人的抉擇,你還要在逼他一次嗎?我告訴你,你不可能如意。”我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起身,抬手便要向她而去,卻被梁丘寒風抓住了手腕,輕輕一甩,又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