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嗬!那我真是生感榮幸啊,法爾斯先生……”西弗勒斯冷笑著突出了這句話,卻在說到法爾斯這個姓的瞬間,變了臉色。

法爾斯……他知道這個姓氏,更加清楚,曾經有一位出色的傲羅就是法爾斯,而那一位的兒子……

安格裏斯,聖戈芒,藍色的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一雙充滿著絕望,憎恨,最後漸漸磨滅了所有光彩的藍色眼眸突然閃過西弗勒斯的大腦。

他一個沒站穩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立刻在下一秒用大腦封閉術把思想放空,露出空洞漆黑的眼神。

他知道……這是誰了……

“鄧布利多!”西弗勒斯顫唞著聲音,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他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的僵硬,“你怎麼能……你怎麼敢……”

“哦,西弗勒斯,你要知道……”

還沒等鄧布利多再次向往常一樣地。說服西弗勒斯妥協一次又一次的突發事件,一個猛然插進來的聲音不客氣地再次打斷了他的開口。

“你果然是認識我的!”安格裏斯毫不客氣地向前邁進兩步,幾乎就要貼上西弗勒斯的胸膛了,西弗勒斯僵硬在那裏,閃躲不能。

近距離的麵對著全身異常壓抑的斯內普教授,安格裏斯卻顯得格外的大膽,他那清澈的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從上到下地掃視著全霍格沃茲最為可怕的魔藥教授。仿佛正在確認什麼很嚴肅的問題一樣。

被這個人,用這種目光仔細地看著,對於西弗勒斯來說,幾乎不亞於一場酷刑了,他既不能噴毒液,也不能丟咒語,大腦與其說是空白,更不如說是一片混亂。

但是,安格裏斯的下一句話,卻直接在這種混亂裏扔下了一枚炸藥。

“鄧布利多校長!”安格裏斯的聲音格外地輕快和興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雀躍了,他轉過頭,雙眼閃閃發亮地看著鄧布利多,卻說出了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不怎麼雀躍的話。

“我可以當他的魔藥助教嗎?”

比起西弗勒斯幾乎不敢相信的神色,隻是眼角微抽的鄧布利多看起來就好太多了。

“哦……哦……”他驚呼了幾聲,然後詫異地看著安格裏斯,“告訴我,我的孩子,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你不恨……你不討厭他嗎?”

“啊……”安格裏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頂,“你也知道,我失去記憶了,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真不好受,而這位……這位先生,是我蘇醒以來,第一位讓我清楚地感覺到‘我是認識他’的……這種直覺。”

說著說著,安格裏斯揚起了一個似乎比較歡快的笑臉,讓本就瘦弱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孩子了。

“所以,我想啊,如果能當他的助教,和他在一起的話,我……說不定回想起以前的事呢?”

這句話落下以後,房間裏一片詭異的寂靜,直到一個毫無語調的冰冷聲音,像是要打破那種天真笑意一樣地,刺了進來。

“期盼著得到一個前食死徒的幫助,法爾斯先生,你可真夠天真的。”

諷刺味十足的一句自嘲,卻徹徹底底地敗在了安格裏斯更為無辜的眼神下。

“請問……食死徒是什麼?”他邊說邊輕快地眨了眨眼,讓西弗勒斯頓時有了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食死徒是什麼!?”一開始沉重的心情漸漸被一種咆哮的憤怒所取代,西弗勒斯咬牙切齒地重複著安格裏斯的問話,然後殘忍地告訴他,“食死徒,就是把你生生折磨成現在這種廢柴的……一群人!”

“我……我……”安格裏斯委屈地躲閃著西弗勒斯可怕的死亡射線,很不甘地反駁了一句,“我不是廢柴啊……”